秀坤,并未捕捉到二人间微妙的气氛,“瞧我这记性,竟给忘了,温迎的妹妹温青也在皇家艺术学院念书。”
白秀坤同温迎点了点头,“你有个妹妹?”
这回温迎已经侧过脸去,在举着羽毛扇的贵妇耳边笑着说起悄悄话,无暇搭理他的样子。
加斯东接了茬,“当然,她的妹妹只比她小了一岁,一对天赋横溢的姐妹花……只小一岁?”
借机报复她的冷漠,白秀坤讥讽道:“她的父母倒是只争朝夕啊。”
温迎听见了,她盈盈转回头来,“加斯东,我看你的朋友对我厌烦透顶呢!”
白秀坤道:“我本也不必过来。
看来是我冒犯了你,再见吧。”
他摘下帽子扣在胸前,微微向温迎鞠了个躬,转身走出包厢。
“傲慢无礼的年轻人,竟然不懂得与市长先生打个招呼。”
羽毛扇愠怒的嗓音被厚实的门帘遮挡在他身后。
开幕的钟声敲响了。
2白秀坤记不得那出《局外人》演得如何,零碎瞥见的几个片段乏善可陈,也不知道演员们是在刻意收敛情绪,还是压根未曾进入角色。
他只记得自己频频抬头望向那包厢,那里的帘子却拉上了。
加斯东笑话他,“你真是太过于较真了,我的朋友。
犯不着把这些艺伶当回事。
他们上午吃着伯爵茶说的风流俏话,下午喝着香槟就给忘了。
“花上几张钞票,她就是你今晚的灵魂伴侣,但你若是要为她决斗拼上性命,她可就逃得远远的了。
艺术或许是无价的,可他们自己却是明码标价呢!”
加斯东的话令白秀坤心底翻腾起闷躁。
他借着剧场座位席的暗淡掩饰自己的沮丧,顺势嘲笑起那些为她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的人们。
不知过了多久,这冗长的一晚总算谢幕了!
加斯东早在谢幕前就跑得不知踪影,大约要去招呼什么达官贵人。
白秀坤随着人流走出剧院大门,百老汇街道的霓虹灯在雨后的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倒影,像是一幅逐渐溶解的油画。
他的皮鞋踩在潮湿的街道上,口袋里的几个铜板“叮铃”作响。
那张赢来的戏票早被他揉皱,随手丢弃在剧院的走廊里。
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的,是二人视线相触时,温迎那充满戒备的眼神。
他琢磨不出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