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锈蚀时代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蒂芙泥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灰的工装,从远处望去真像是与这灰暗的环境融为一体。之后又有一批新的工人来到这里,当然,他们的神态与离开的工人们截然不同,是那么神采奕奕,工作起来真可谓手脚麻利,眼神也与老工人不同,亮亮的,那也许是对未来的希望吧。我想,我在将来的某一天是否也会变成老工人们那样手脚不再利索,失去这个工作呢?然后被无情地扔进垃圾场。小民的命运永远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XXXX年10月16日,雨雨还在下,我来到这里以来就没遇到过什么晴天,也许第一天工作的那天早晨算一个?然后便是这不眠的雨。不知怎的,我的胳膊也不再如当初那般利索,那批与我同时来到这里的工人都有类似的感受,是啊,任谁来也挺不住这每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周末还没有休息的日子吧。还记得...
《结局+番外锈蚀时代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灰的工装,从远处望去真像是与这灰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之后又有一批新的工人来到这里,当然,他们的神态与离开的工人们截然不同,是那么神采奕奕,工作起来真可谓手脚麻利,眼神也与老工人不同,亮亮的,那也许是对未来的希望吧。
我想,我在将来的某一天是否也会变成老工人们那样手脚不再利索,失去这个工作呢?
然后被无情地扔进垃圾场。
小民的命运永远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XXXX年10月16日,雨雨还在下,我来到这里以来就没遇到过什么晴天,也许第一天工作的那天早晨算一个?
然后便是这不眠的雨。
不知怎的,我的胳膊也不再如当初那般利索,那批与我同时来到这里的工人都有类似的感受,是啊,任谁来也挺不住这每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周末还没有休息的日子吧。
还记得刚来的那会儿我还会抽空看看书,最近越来越没有那个闲情雅致了。
也如我同寝室的工友一样每天下班随便搞搞洗漱后便上床拿出手机刷着短视频。
一个工友对我说这短视频可好了,工作简直要累死人,还好还有这好东西给我们乐呵乐呵。
工人们一旦有空闲时间都会刷刷,或者陪远方的家人们聊聊。
是啊,谁会喜欢在一天的劳累后还会做阅读这种伤脑筋的事情呢,只会躺在床上,做些不用怎么动手动脚,也不用怎么动脑子的事情吧,呵,我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你,那就是“精神鸦片”。
所以,我自然也不例外。
…………XXXX年XX月13日,雨唉,工资又降了,听说最近工厂没什么订单,东西卖不出去,那仓库里面可堆满了我们生产的产品,老Z向我抱怨说既然没订单,那还让我们每天累死累活地干活,这工作量是一点也没有减少啊。
我读过一点书,就向他解释这和那什么剩余价值规律有关,还有什么生产过剩啊什么矛盾啊劳动异化啊什么的,我对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他问我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学的,反正他是听不懂。
我说这是一个叫马克思的德国人提出的,其实我也不懂,只是在高中大学时略有学过,那老师也是这么教的,从来不会告诉我们为什么。
最后老师总会说
,他冲进电梯,他冲出高楼,他来到“凡间”,但令他失望的是外面的太阳已经隐没在乌云中,晴朗的天空被乌云攻占,一场大雨撒向这世间,雨声钻进K的颅骨,洗刷掉世间一切杂音。
四在我的印象中,那场雨下了很久;在我的印象中,那场雨从未停息。
我记得K失魂落魄的走出来,任凭雨水拍打着自己,与眼泪一齐滑落,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我还隐约记得,在灰蒙蒙的雨幕下,林立的高楼的门口,K看到有很多身影一一走出,他们或高或矮;他们或男或女;他们有的年轻;也有的年老;但他们也都一样,一样的失魂落魄,一样的泪水直流。
我还隐约记得,街道的两旁,有人在高举石锤砸向另一个人肚子上的石板;有人背着吉他唱着悲情的歌谣;有人盘坐在垫着垫子的地上,面前摆放着算命的工具。
无数商贩招呼着几乎把嗓子喊哑;无数台摄影机争先拍着淫荡;无数身着破旧衣装的人敲打着破旧的碗。
K管不了那么多,只觉头昏脑涨,恨不得回家睡到天荒地老,要是一起来便是世界末日就更好了,K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回了家。
但那能称之为家吗,这个世界也许不再有真正的家,现在的家不过是可怜人的安身之地而已。
K回到家时,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滴拍在坚硬的钢筋混凝土上,声声作响。
K走进卧室,脱下外套,坐在床边,拿出放在裤口袋里的烟盒,手指轻点着,慢慢抽出一根来,然后又将烟盒举起,眼睛凑上前去,微微睁大,借着微弱的光芒,数了数,只剩下三根了。
K将烟盒放下,将刚抽出的那根烟举起,K悲情的眼神落在上面,犹豫着又不又点燃。
就在K要做出这一项伟大的决定前,一道门铃突兀地闯进K的思绪里,K停下手中的动作,烟盒放在床边,左手的指头夹着那根烟,踩着皮鞋,三两步便来到门口,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预备好微笑,轻轻打开了门。
“哦,原来是房东先生,您好。”
房东先生是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稀疏的白发趴在他光秃秃的头顶上,衰老的痕迹爬满他的脸庞,脊柱将他的身体压弯下去,他双手正撑着一根镶嵌着金边的拐杖,仿佛在
彩的眼眸,仿佛在凝视着深渊。
“先生,您没看到K在写试卷吗?”
“试卷?”
他眉头紧皱,额头的皮肤拧作一团,仿佛被揉皱的纸,“这里哪有什么试卷!”
K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敢面对桌面。
他见K这样,眉头舒展开来,就像被揉皱的纸又重新展开,他的脸上的皱纹好比纸上的折痕,清晰可见。
“你拿着笔,在空空如也的桌子上比划,就是在做试卷?”
他大笑起来,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看上去更小了,挤成一条细长的缝,眼里丝丝黯淡的光也彻底消失不见。
K变得局促不安,双手胡乱地在桌子上乱舞,但始终没传来纸张的触感,只有冰凉蔓延到K的手掌,穿梭进K的心脏,K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视线缓缓向下,闭上眼,又缓慢睁开——那里果真空空如也。
“哈哈哈……”K的慌乱助长了他的气焰,他笑得更大声了,“可怜啊,可怜啊!”
“你他妈给我滚开!”
K终于忍不住吼叫起来,活像只发了疯的狗,“别他妈打扰老子写试卷!”
K企图用大声吼叫,来驱散他的气焰,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还不打算滚,是吗?”
K猛然拍桌起身,看向他站着的方向,K疯狂的表情一顿,倒竖的眉毛忽地又皱起,撕裂开的嘴脸快速抚平,像猛然跃起的巨浪又猛然降落。
他所站立的地方也空空如也,只有那好似来自遥远的田野的笑声,在空旷的教室回荡,不断灌进K的大脑,耻笑K的内心。
他是谁?
他在这里做什么?
K管不了那么多了,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铃声响起,K的耳边演奏起那笑声与铃声一齐编织的死亡的催命曲。
K坐下来,拿起不存在的笔,看向不存在的试卷,教室又回响起落笔的沙沙声,脑海中的笑声平息了,似在到来的雨幕中隐去。
三K眼前的情景迅速变换,桌子迅速消失,一张办公桌忽地出现在K眼前,办公桌上还凭空出现了一张键盘,K的手指正不自觉的在键盘上飞舞着,K恍惚间抬起头,显示器映入眼帘,“市场调研报告”六个大字赫然浮现,那字歪歪扭扭,像是无数跳着舞的线。
“你在干什么?”
又是这句话,像是一根点燃的火柴丢入汽油桶,迅速燃起熊熊烈火
障,星辰更是不见了踪影,路旁的铁灰色灯柱笔直地刺向天空,上端的路灯像挂着的头颅无力地耸拉着,向沥青路面投下琥珀色的光晕,从远处看去十几道影子被拉扯得细长扭曲,像一道黑色的丝带在昏黄的色彩中飘荡,十几道脚步声就在这寂寂长夜里缓慢地回响。
为首的老Z挺着腰板,肩头搭着褪色的汗巾,脸上的汗珠随着夜风拂过,消散在黑夜里,他双臂挥动着,带着缕缕劲风,脚步结实地踩在沥青路上,似乎看不出一点疲惫。
末尾的小个子佝偻着腰背,后腰处的工裤裂开道细缝,露出里面洗得发灰的秋衣,脚步像是踩在海绵上一般无力。
老Z向后方张望,停下脚步,向着队伍末尾走去,搀扶着那个小个子,向前慢慢地迈着步子。
一行人就这样走向他们的栖息之所。
六XXXX年9月21日,雨昨天是我第一次上工,多亏了老Z的指导,我作为一个新手居然没犯什么错误,安稳地度过了这一天的工作,今天老Z依然在我旁边照看着我,唉,说起老Z之前也是我对不住他,他真是个蛮好的人。
我和老Z还有宿舍的另外几名工友是一个小组的,每个月都要考核绩效,我可不能拖累了他们,至少也不能辜负了老Z这份好意。
今天还听说隔壁小组一个和我一样刚来的年轻人在模具完成数百次冲压后,按规程用气枪清理碎屑时,设备突然自动启动,模具的下方沿缩孔线崩裂,12kg重模具碎片就这样飞出,直接截断了他的右臂,后来的调查是模具基体存在未检测到的铸造缩孔。
啧啧,那场面我真不敢想象,我之后会不会也会遇到这种事情呢,之前就有听闻这工厂事故不断了,都没人管管吗?老Z看出了我们担忧,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我们小组人员受伤,我相信老Z,顿时放心了不少。
…………XXXX年9月28日,雨我越来越熟练,也不再需要老Z的指导,幸运的是从那天事故之后,工厂一切安好。
我看到陆续有一些工人默默离开,他们眼神无不黯淡,面容无不憔悴,腿脚像是拖着铅球一般,每次迈出都无比沉重,身体也越来越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
他们拖着大包小包,穿着洗得发
手,眼神上扬,清了清喉咙,表情变得严肃。
K知道他要开始审判了。
“非常好,恭喜你。”
他带上了笑容。
“谢谢老板的鼓励,还是您教导有方。”
K的嘴脸依旧挂着殷勤的笑容,赶忙奉承,似乎在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K的肩膀,依然保持着笑容说道:“恭喜你。”
他停顿了一下,K猛然一惊,心脏像是漏了一拍,眼珠颤动,嘴角抽搐,K的审判还没结束!
“你被解雇了。”
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是一根皮鞭,一道闪电抽在K的身躯,浸入K的灵魂。
最终的审判终究是落在了K的头上,心中的那团火有了重燃之势,但又很快被掐灭,K想,反抗是无用的,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以卵击石,他那如肥猪般的身躯都能把自己压死。
“我的公司现在处在上升期,即将成为一家上市公司,可容不得一点差错。”
他面无表情地训斥着K,“你看你做的什么东西,你再看看别人做的,我的公司不需要你这种废物,收拾东西滚蛋吧!”
突然他大笑起来,也许是公司即将上市,也许是公司又辞退了一个“废物”。
他的笑声如针似的刺进K的大脑,如洪水冲击着K单薄的身躯,K的脸早已僵住,脸上依旧是那副自己都有点厌恶的殷勤的笑容,可K又能怎么样呢?
老板笑着移动脚步,拖着硕大的肥猪般的身体慢慢地挪着,向着幽暗的走廊深处走去。
他刺耳的大笑伴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起伏着。
“啪!”
一道清脆的拍掌声突兀地响起,接着又是数十道椅子挪动的声音,“啪,啪,啪……”无数掌声紧随其后。
K扫视周围,看见无数穿着破旧西装的人直挺挺地站着,双手热烈地拍着掌,他们的手臂青筋暴起,手掌鲜红,好像没有痛感般,狂热地鼓动。
他们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唯有那张嘴撕裂成恐怖的弧度,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白光。
男人的秃头射出最后一抹光亮,便又很快隐没在走廊尽头的黑暗中了,但K仍然能听见男人的笑声与那热烈的鼓掌声交织着,肆意冲撞着K的大脑,就像来自地狱的魔咒。
K发了疯似的向着走廊尽头冲去,寻找着这地狱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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