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渝笵咸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庆:收徒奖励,开局收司里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梵an”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能感受到这套拳法正在加速他心脏部位的血液流动。心脉处的那颗九窍金丹,也被催动得滴溜溜旋转。强大的药力不断输送至全身,令他感到无比舒畅。苏渝能感觉到,他的肉身正在逐渐增强。很好,像这样每日用意念演练一遍松鹤万寿拳。相信不出一个月,他便能再次突破,达到肉身三重的境界。松鹤万寿拳,模仿松鹤的逍遥自在、长生不老。动时如鹤之轻盈,静时如松之沉稳。修炼的就是清净自然之道。在激烈的对抗中,苏渝渐渐感到疲倦悄悄袭来。然而,就在这时,系统内一阵清脆的机械声响将他从朦胧的睡意中猛然惊醒。叮!发现宿主弟子笵咸,在武道领域取得了新的进展。祝贺宿主,获得奖赏——一年修为提升!苏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看来笵咸这小子也并未就寝,竟在深夜里偷偷修炼霸道真气。...
《大庆:收徒奖励,开局收司里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他能感受到这套拳法正在加速他心脏部位的血液流动。
心脉处的那颗九窍金丹,也被催动得滴溜溜旋转。
强大的药力不断输送至全身,令他感到无比舒畅。
苏渝能感觉到,他的肉身正在逐渐增强。
很好,像这样每日用意念演练一遍松鹤万寿拳。
相信不出一个月,他便能再次突破,达到肉身三重的境界。
松鹤万寿拳,模仿松鹤的逍遥自在、长生不老。
动时如鹤之轻盈,静时如松之沉稳。
修炼的就是清净自然之道。
在激烈的对抗中,苏渝渐渐感到疲倦悄悄袭来。
然而,就在这时,系统内一阵清脆的机械声响将他从朦胧的睡意中猛然惊醒。
叮!
发现宿主弟子笵咸,在武道领域取得了新的进展。
祝贺宿主,获得奖赏——一年修为提升!
苏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看来笵咸这小子也并未就寝,竟在深夜里偷偷修炼霸道真气。
不错,徒弟勤加练习,为师也能因此更快地提升修为。
苏渝审视着系统此次的奖赏,既不是丹药,也不是法器。
而是直接赋予了修为的提升。
真是巧妙,省去了炼化丹药、修炼法诀的繁琐过程。
尽管只是一年的修为,数量不算庞大,但已足够珍贵。
更美妙的是,他无需付出任何额外努力。
这是系统直接赠予的,可谓是不劳而获的惊喜。
为他节省了长时间的刻苦修炼。
或许,今日的突破就在眼前。
人嘛,懂得满足才能常保快乐。
于是,苏渝再次遁入系统的虚空中,端坐于宝座之上。
他闭上双眼,将这一年的修为缓缓融入自身。
不久,苏渝便察觉到一股无形的暖流流淌全身。
他的肌肉不断膨胀,力量充盈。
他的肉身,也在不断地增强。
就在这一瞬间,他感知到了,自己突破了!
达到了肉身三重,招式境界!
苏渝满意地点头微笑。
这段时间对松鹤万寿拳的钻研,再加上这一年的修为积累。
果然,他终于在今天实现了突破。
肉身修炼共分为十重,苏渝目前仍处于第三重。
严格来说,他的力量尚不算强大,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但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修行之路需要一步步前行。
仅仅数日之间,他便从一介普通人,跃升至肉身三重。
这样的进度,已是许多人两三年才能达到的水平。
更何况,那些自幼便打下武道基础,又服用了大量补药的人。
因此,苏渝并未过于急功近利,而是继续潜心修炼。
不久,他便陷入了沉睡。
而在京都的鉴察院里,一间昏暗的密室中。
两位老者正在低声交谈,他们的话题围绕着儋州、笵咸以及笵府新来的教书先生。
其中一位老者面容消瘦,嘴角光洁无须,坐在轮椅上,腿上覆盖着一条柔软的羊毛毯。
他神情沉稳,目光深邃。
尽管身体残疾,但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却异常威严。
另一位老者头发斑白,双眼呈现出不寻常的褐色,身着奇装异服,腰间挂着数个小袋子。
他的长相颇为奇特,给人一种不太正派的印象。
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望着那位褐色眼眸的同龄人,微笑着说道:
“那就劳烦费老亲自前往儋州一趟了。”
“好好教导一下那个孩子。”
“至于那位教书先生……也劳烦费老探查一番。”
褐瞳老者安坐椅上,轻吹手中并无温气的茶盏,浅啜一口。
他,一位半隐退的老者,实则眷恋京都,不舍离去。
前往那偏远儋州,仅为教导一名稚童,心中颇为不甘。
然而,回首望向院长嘴角那抹神秘笑意,拒绝之言终究未能出口。
微微颔首,打点行囊,踏上前往儋州的旅程。
特此感谢‘万富’大佬慷慨赠予的月票!
京都至儋州,路途遥遥,即便是急驰快马,亦需月余。
加之老者此行非自愿,途中不免借公差之名,游历四方,脚程自然放缓。
然念及此乃院长亲自交托的任务,不敢有丝毫懈怠,仅在几处引人入胜之地稍作盘桓。
及至儋州,一切如故,岁月悠悠,宁静祥和。
苏渝依旧沉浸在书卷之中,同时教授笵咸课业。
时光荏苒,儋州已度过半载有余。
今日,度过生辰,苏渝步入十六岁韶华。
老夫人原欲为其大肆操办,却被苏渝以麻烦为由婉言谢绝。
毕竟,他非笵府中人,仅为一介教书先生。
老夫人见苏渝主意已定,未再强求,却命人精心挑选厚礼,并将其束脩加倍,以示感激。
观孙儿笵咸在苏渝教导下,愈发勤勉向学,性情亦日渐沉稳。
孙女笵若若,日日随苏先生左右,性情愈发开朗,体魄亦日渐强健。
老夫人心中感激万分,终得机会,自当珍视。
更思及若若近来身体康健,或可令其随苏先生习文识字,早日启蒙。
老夫人备礼之余,二童亦未曾咸着。
笵咸用心书写贺词,苏渝观之,竟非抄袭,实乃亲笔所书,字迹亦显工整。
小若若虽不会书写,却将平日积攒的零花钱,悄然遣人购得两串糖葫芦,全数赠予苏渝,未曾留一串自享。
苏渝问其故,若若仅甜甜一笑,道:“先生,生辰快乐。”
苏渝微笑,轻抚若若头上黄发。
虽不欲惊动笵府,未办宴席,然既受生辰之礼,当晚亦与众同乐,共度一个温馨热闹的生辰。
实际上,为苏渝送礼的远不止他们三人。
府邸中的丫鬟们,同样对苏先生满怀敬意与喜爱。
尽管她们囊中羞涩,却都竭尽所能,献上自己的一份心意。
例如冬儿,亲手缝制了一个精致的香囊赠予他。
而思思,则是省吃俭用,购得一本科举备考之书。
她听闻,许多士子因读了此书而高中,于是很早就开始攒钱。
此番恰逢自己生辰,便托人购得此书,又细心地用布包好,亲自送到苏先生手中。
离去时,她满脸喜悦,深信苏先生定能高中,而自己也算为先生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当然,苏渝翻阅了那本书,发现它实则出自一位二流诗人之手,并无太大价值。
一方欲收徒,一方求良师,很快,苏渝与老夫人便商定了入府教书的相关事宜。
所有事宜商定后,老夫人向周管家投去一瞥。
周管家心领神会,随即前去寻找小少爷笵咸。
不久,一个四岁孩童,步伐蹒跚却故作老成地步入屋内。
他的脸庞绽放着纯真无邪的笑容。
望见坐在正厅的老夫人,用稚嫩的声音呼唤道:
“奶奶。”
老夫人面露和蔼之色,却未过于亲热地招手让他入怀。
只是轻轻扫视笵咸一眼,微微颔首。
接着,她将目光投向苏渝,缓缓介绍:
“这位是从颍州远道而来的苏渝,苏先生。”
“今后便是你的教书先生了。”
“快来见过苏先生。”
笵咸随着奶奶的目光转身,面向苏渝,恭敬地鞠躬行礼。
“学生笵咸,见过苏先生。”
随后,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那张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复杂表情。
笵咸再次仔细打量这位新来的教书先生。
这副面容,这种气质,似曾相识!
他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颍州?
没有印象,他应该未曾踏足过那片土地。
苏渝?
苏渝!
记起来了,正是他!
笵咸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一幕幕往事。
苏渝,是四年前伍竹叔带他逃亡途中,经过一个村庄时所遇见的人。
伍竹叔还曾向苏渝讨过半碗奶水。
笵咸依稀记得,那时,伍竹叔第一次给他喂奶。
差点让他窒息……
幸亏苏渝在场,才没让他过早地告别这个世界!
想到此处,笵咸望向苏渝的眼神中,除了敬意,更多了几分感激。
笵咸清楚记得,那个村庄偏远,离这里甚远。
当初匆匆一别,以为此生再难相见。
未曾想,缘分竟是如此奇妙。
竟让苏渝再次走进他的生活,成为他的教书先生。
真是不可思议!
正当笵咸满心惊讶,脸上表情复杂之时。
却未曾留意到,屋内众人都在注视着他。
尤其是那位身材圆润的周管家,脸上写满了嫌弃。
不知这位少爷又犯了哪门子的迷糊。
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虽不明就里,不知为何笵咸会对这位先生产生好奇。
但初次见面便如此直视对方,实属不敬。
于是,老夫人当即对他喝斥道。
“笵咸,不得对苏先生无礼!”
笵咸闻言,立刻向苏渝恭敬行礼致歉,随后嘿嘿一笑。
“我一见到先生,便感到格外亲切。”
“又觉得先生相貌堂堂,气质非凡。”
“学生自出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人物。”
“因此,心生好奇多看了几眼,是学生失礼了。”
“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笵咸自然不能透露自己还是婴儿时便拥有记忆的秘密。
说出来只怕会吓坏这位先生。
只能随意奉上了一连串恭维之词。
一番言论下来,竟也让人难以挑出错处。
老夫人轻轻摇头,对这个孙儿真是有些束手无策。
明明才四岁孩童,说出的话语,却总是超乎想象的成熟老练。
她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个人教会了他这些。
苏渝在一旁站着,默默观察着笵咸一连串的表现。
接着微微一笑。
“嗯。”
“见到你,我也觉得挺亲近。”
周管家听见这话,一双小眼睛偷偷瞄了瞄笵咸,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笵咸虽然年幼,却是极会讨巧卖乖。
哄人开心的手段一套接一套,就连新来的教书先生也未能幸免。
等着吧,等这位先生教他一段时间后,就知道他有多调皮捣蛋了。
到时候笵咸把先生气跑了,自己再给京都的二夫人写信。
二夫人听了,定会十分满意。
老夫人看着苏渝的言行举止,便知晓他为人温文尔雅,心胸开阔。
尽管出身农家,气质风度却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人。
心性品行,甚至要比普通人高出许多。
他是在没有任何家族背景支撑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取得了如今的成就。
老夫人点了点头,眼中又闪过一丝欣赏。
苏渝从正院出来,便跟随周管家,前往东厢房。
一进房间,便看见屋内收拾得井井有条,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周管家见苏渝面露疑惑,于是恭敬地解答。
原来,刚才苏渝同老夫人交谈时,就有丫鬟受命前来整理房间了。
老夫人吩咐周管家,给苏渝安排了上等的房间。
生活所需物品,也都准备齐全了。
另外,还安排了两个丫鬟照料苏渝的日常生活。
一个丫鬟叫思思,一个丫鬟叫冬儿。
之后,周管家送来了这个月的学费,共计十两白银。
等周管家离开后,苏渝打开装学费的匣子。
看见那些白花花的银两,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确实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心中直呼,笵府真是富裕啊!
只是给一个四岁孩童启蒙授课而已,每个月就有十两银子。
不过这种费用一般是月末结算的。
大概是知道苏渝手头拮据,外出购买物品多有不便吧。
所以提前就把这个月的学费结算了。
苏渝心中暗自感慨。
老夫人,骨子里真是个细心又慈祥的人啊。
确实也是,这样的性格才能培养出笵建那样深沉却又心地善良的人。
苏渝想到一件事,摇了摇头,露出笑容。
要让这样一个人,多年来一直克制着对孙儿的疼爱。
对着笵咸那个小家伙装出一副严肃冷漠的样子。
着实是为难老夫人了。
不过也是没办法,毕竟这样做,更能保护笵咸。
第二天。
笵咸便对着苏渝,行了拜师之礼。
正式成为苏渝的第一个弟子。
紧接着,苏渝的脑海中骤然回荡起了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
宿主喜提新弟子一枚,收徒大业初战告捷!
系统检测到,此乃宿主首次开山收徒!
特此颁发超级豪华大礼包一份,速来查收!
是否现在领取?
苏渝心念电转。
领!
紧接着,一连串悦耳动听的机械声此起彼伏,令人心旷神怡。
也不知道昨晚若是真丢了性命。
陈院长,会不会给他算个因公殉职?
费介摇了摇头,脑海中只浮现出同僚们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尤其是影子,这事要是被他知晓,得嘲笑自己半年。
想到此处,费介心中的怒火更盛,再次狠狠瞪了前面领路的小男孩一眼。
笵咸只觉脊背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终于,他们来到了苏先生的门前。
恰好,苏渝也正欲出门,两人碰了个正着。
笵咸一见苏渝,犹如看到了救星,眼中顿时闪烁着光芒,连忙拱手行礼,态度恭敬至极。
“先生!”
话音未落,他已快步上前,站到了苏渝的身旁,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
苏渝转头望去,只见那位褐色眼瞳的老者头上包着纱布,一脸怒容,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他先是扫了笵咸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跑这么快干嘛?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笵咸嘿嘿一笑,没有答话。
费介则不再理会笵咸,径直走到苏渝面前,恭敬地弯下腰,行了一礼。
苏渝心中一惊,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原以为费介是来找笵咸这个不肖徒儿的麻烦,没想到却是来向自己行礼的。
要不是费介年岁已高,他几乎要以为这是笵咸给他找来的小师弟,前来拜师的呢。
笵咸同样一脸茫然,心中疑惑不解。
费先生这唱的是哪一出?
刚才还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模样,怎么一见到苏先生就变得如此恭敬?
甚至比对伍竹叔还要恭敬几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苏先生其实是位深藏不露的大人物?
还是远在京都的父亲派来的人?
看费介的态度,苏先生的地位显然在他之上。
难道说,鉴察院其实有两位院长,一位明面,一位暗中?
或许是最近受了若若的影响,笵咸此刻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部权谋大戏。
费介恭敬行礼后,神色严肃地说道。
“昨夜费某遭人暗算。”
“头上被多次包扎止血。”
“想必是苏先生出手相助吧?”
费介自认为虽然是个粗人,但也不笨。
他心思细腻,恩怨分明。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昨夜他虽然昏迷不醒,但隐约察觉到房间里有三个人。
一个孩童,另外两个分别被他称为先生和叔。
打他的那个人下手极重,不可能还会帮他止血。
五大人的冷血可是出了名的。
除了笵咸,他从未见过五大人关心过其他人,自己当然也不会是例外。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苏先生了。
苏渝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明了。
“嗯,是我让他帮忙包扎的。”
“是笵咸动的手。”
笵咸听到先生在为自己开脱,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接着,费先生的目光转向了他,面上带着笑意。
“没错,没错,是我包扎的。”
费介对着那急于表现功劳的人,抛去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我还得好好谢谢您喽。”
随后,他又转向苏渝,笑容满面地说:
“苏先生,大恩大德,不言而谢。”
“日后若有需要费某之处。”
“先生尽管吩咐,无需客气!”
此人善良且真诚,从无贪功之心。
尽管陈院长让他查探这位教书先生的底细,
但在见到苏渝本人后,费介心中的疑虑已消散大半。
这位书生看着颇为正派,想来陈院长是多虑了。
“你总得帮帮我吧?”
“伍竹叔!”
他必须尽快将伍竹叔带至现场。
虽然那个夜行贼人已被他束缚,
但留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先生,与尚未洗脱嫌疑的重要宾客共处一室,
怎么想都觉得凶险万分。
因此,他也顾不得之前所顾虑的,与伍竹叔合理相认的种种计划了。
伍竹闻听“伍竹叔”三字,转身望向门口。
他满心疑惑,笵咸究竟是如何知晓他的身份的?
想当年,他携笵咸自京都远赴儋州。
然而,那时的笵咸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将笵咸安置在笵府后,他便再未与之有过交集。
按理来说,笵咸对他应当毫无印象。
但伍竹无暇多想。
门外的笵咸正愈发焦急地拍打着门扉。
“伍竹叔,你开开门啊!”
“咚咚咚咚咚。”
既然关系已经挑明,伍竹便没有必要再假装陌生。
他径直走向门口,拉开了木门。
笵咸一双眼睛紧盯着伍竹,急切地说:
“伍竹叔,我遇到麻烦了。”
随后,他便拉着伍竹向笵府疾步而去。
笵府之内。
笵咸的卧室中,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书生。
地上赫然躺着一个被紧紧捆绑的黑衣人。
伍竹先是瞥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
有些惊讶,他是如何栽在五岁笵咸的手里的?
但确认其并无生命危险后,他便不再理会。
而是径直走向白衣书生,问道:
“我的身份,是你告诉笵咸的吗?”
苏渝望向伍竹,默不作声,脸上满是困惑。
伍竹补充道:
“你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婴儿了?”
“哪个婴儿?”
紧接着,苏渝猛地抬头,看向笵咸。
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噢!”
“笵咸就是当年,你路过我家时,背着的那个婴儿啊!”
这时,伍竹尚未开口。
笵咸却已抢先说道,脸上满是震惊与喜悦。
“哇,真的吗?”
“伍竹叔,你以前还带我去过苏先生家呢!”
苏渝与笵咸师徒二人的演技其实并不算多高明。
但一个是五岁的孩童,一个是端庄的教书先生。
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看上去毫无心机,纯真质朴。
伍竹被弄得一头雾水,头向左偏了偏,又向右偏了偏。
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
应该是老太太将他的身份透露给了笵咸。
这个疑惑解开后,伍竹继续面无表情地站在卧室里,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地上的黑衣人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睛也即将睁开。
“不好,他要醒了!”
笵咸反应灵敏,当机立断抄起手边的板凳。
朝着那几乎不再渗血的头颅,笵咸又一次挥动了重物。
苏渝匆匆一瞥,无奈地摇了摇头。
凳子四分五裂,老者的头上,鲜血再次汩汩而出。
这一击,仍旧毫不留情!
笵咸一脸自得,庆幸自己动作敏捷。
苏渝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与盲者伍竹,自然早已察觉到那人的苏醒。
但伍竹素来不问世事,笵咸想怎样就怎样。
至于苏渝未加阻拦,自然是因为——
旁观之人,自然乐于见事态扩大。
得意之余,笵咸忆起唤伍竹前来的初衷。
他转向伍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位。
“伍竹叔,此人你可认识?”
“大半夜鬼鬼祟祟至此,必是刺客无疑。”
伍竹背对着笵咸,目光未及地下,只是冷淡回应。
“他叫费介,京都鉴察院三处主办,乃是我们的人,你砸错了。”
苏渝轻轻咳了两声,险些忍俊不禁。
笵咸此刻的表情,实在太过丰富。
“砸错了?!”
“那你刚才为何不阻止我?”
“你未问。”
……
笵咸掩面,仰头朝天轻声咆哮,以舒心中郁闷。
随后低头看向那位满脸血污的同伙,咽了咽口水,眉头拧成了“川”字。
糟了,前后共砸了三次。
此人应该不会记仇吧?
苏渝吩咐笵咸,重新为费介做了简单的包扎。
“好了,人还活着,又是自己人。
这点小事,自行处理吧,我们走了。”
言罢,他与伍竹头也不回地离去。
笵咸只好留在屋内,守着昏迷的费介。
一边忧虑报复,一边懊悔自己的冲动。
同时,郁闷地望着地上仍未苏醒的那位。
自己人怎么长得如此猥琐!
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对吧?
终于,次日,费介苏醒。
起初,笵咸还想蒙混过关。
但在费老连番追问,步步紧逼之下。
加之他晃了晃腰间绿色的小药瓶后。
笵咸选择了坦白。
大丈夫,应勇于直面惨淡人生!笵咸笑道。
“嘿嘿,其实是有人把你砸晕了。”
费介摸了摸布条下仍渗血的脑袋,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谁砸的我?”
“是你吧。”
笵咸摇头。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大丈夫确应勇于面对现实。
但他,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于是,下一刻!
费介一脚踹开了杂货铺的木门。
“小子,听说昨晚是你暗算我?”
“出来说个明白!”
费介身后紧跟着一个五岁小男孩,两人气势汹汹,仿佛是来挑事的。
紧接着,杂货铺内的瞎子缓步而出。
笵咸伸手一指,满脸愤慨地说:“没错,就是他搞的破坏!”
回想起昨夜,先生与伍竹叔冷漠地离去,留下他与费大师独处。
在费大师的严厉拷问下,他难以承受,便决定从两人中找一个来背锅。
显然,伍竹叔更为合适:一来他不喜多言,易于敷衍;二来他武功高强,难以对抗。
瞎子面无表情,冷冷地“望”向笵咸。
笵咸心中发虚,低下头,眼神闪烁。
然而,伍竹并未开口,只是将目光投向另一旁说话的人。
费介那双略显浑浊、带着褐色毒素的眼睛瞪得老大,看清来人后,大吃一惊:“五大人?”他吸了吸鼻子,目光转向别处,气势瞬间减弱了许多。
尽管费介在某些领域堪称大师,但面对这位传闻中手段果决、沉默寡言的瞎子少年,心中仍不免忐忑。
他打消了问责的念头,只是斜倚一旁,寒暄道:“五大人,自京都一别,您风采依旧。”这话虽为客套,却也属实。
费介对此感到困惑不已。
他猛地回头望去。
紧接着,‘砰’的一声脆响。
夜行人满脸鲜血地栽倒在地。
随后,笵咸掂了掂手中仅剩半截的枕头残骸。
咬紧牙关,举起稚嫩的小臂,狠狠地朝对方的后脑勺再次砸去。
随后便见,那个行凶的小童,神色慌乱地丢弃了凶器。
光着一双脚丫,‘噔噔噔’地朝苏渝的房间快步跑去。
“先生,先生!”
笵咸继续轻轻叩击着苏渝的房门,以一种微弱的声音呼喊。
“先生,快开门!”
“是我,笵咸,有急事求见先生!”
笵咸的后背,一片冷汗涔涔。
也不知那刺客究竟有没有毙命。
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 ** ,此刻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那是个刺客,若是死在此地,悄悄掩埋便是,无需惊动官府。
然而,若他尚在人世,后续事宜便需妥善处理。
无论如何,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出路,便是前来寻求先生的协助,共同商讨对策。
先生性情沉稳,智谋超群,定能妥善处理此事。
唯一的顾虑在于,先生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士人。
他成长于民风淳朴之地,所接触的皆是纯真无邪的人事。
恐怕未曾目睹过此类场景——夜半时分的刺客,以及满地的鲜血……
不知是否会令先生感到惊恐。
但此刻已无暇顾及太多,人在恐惧之中,总会本能地向自己信赖之人求助。
只是笵咸未曾料到的是,他的先生早已如观赏戏剧般,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而此刻,苏渝正悠然地躺在床上,目睹着笵咸焦急地敲门。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穿戴整齐后,才不慌不忙地前去开门。
在苏渝眼中,笵咸的种种担忧纯属多余。
尽管那刺客模样猥琐,行径可疑,但终究是一位对他极好的先生。
见到苏渝终于现身,笵咸焦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先生,您可算出来了,快跟我来。”
言罢,他便急忙拉着苏渝前往案发现场。
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鲜血已淌了半碗之人。
苏渝颇为配合地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你干的?”
笵咸搓了搓手中的汗水,紧张地点了点头。
“好像是。”
“但这是个刺客。”
“大半夜如此装扮,想来是要取我性命。”
苏渝扫视了一眼现场的情形。
那‘刺客’脑袋上的鲜血仍在流淌,几欲触及他的鞋边。
他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随后问道。
“刺客?”
“你确定吗?”
秉持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信念。
苏渝开始友善地提醒。
希望能稍稍唤醒此刻自己那位一心想要杀人埋尸的弟子的良知与理智。
笵咸闻言,猛然抬头,如遭雷击!
确定吗?
在先生问出这句话之前,他颇为确定。
但此刻……
仔细一想,那刺客若真要取自己性命。
又何必听自己啰嗦半天?
对方身为六七品的高手,面对一个五岁孩童。
直接一掌毙命岂不更为省事?
笵咸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难道,自己真的杀错人了?
望着笵咸脸上交织着惊恐、怀疑、后悔与紧张的神情。
苏渝指了指地上的‘刺客’,神情淡然地说道。
“去探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若未死,先用绳索将他绑住。”
“再将他脑袋上的血止住。”
苏渝摇了摇头。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若再不止血,恐怕真要丧命了。
笵咸闻言,连连点头。
“好。”
他颇为费力地将那夜行人翻过身来。
紧张地将手放在夜行人的蒙面巾下探了探。
随后望向苏渝。
“尚存一息,呼吸未绝。”
苏渝微微颔首,示意继续操作。
紧接着,笵咸艰难地从柜中拽出一条冬日棉被,
用尽力气撕扯成条,将夜闯者牢牢绑缚。
再以余下布条,粗略包裹住其头部。
终于,鲜血不再汩汩涌出,
只是偶有血珠透过布条缓缓滴落。
苏渝摇头轻叹,心中暗自感叹,费老真乃福大命大之人。
笵咸肩头一松,长舒一口气,
同时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请来了先生。
见夜闯者已动弹不得,
笵咸大着胆子揭开了他的蒙面巾。
随即瞪大眼睛,眉头紧锁,转头望向苏渝。
“先生,我是否并未打错人?”
“此人一看便非善类。”
苏渝苦笑回应。
诚然,面对那张诡异的面容,他也难以否认这一点。
笵咸皱眉凝望窗外夜色,陷入沉思。
“先生,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们素未谋面,难以断定其是否为刺客。”
苏渝摇头,认真叹息。
“唉,是啊,亦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此地亦无人识得他。”
言罢,苏渝坐下。
提醒至此,若那愚钝弟子仍想不出对策,便不怪他了。
笵咸眼珠一转,忽有所悟。
脸上绽开一丝笑意,嘻嘻道:
“先生,您在此稍候,帮我盯着这家伙。”
“我去找个人,即刻便回。”
言罢,拔腿便向外奔去。
“哒哒哒,哒哒哒……”
于是,在这儋州深夜,空旷无人的街道上,
只见一名五岁孩童,赤足狂奔。
不知情者,或许会以为是哪家调皮孩童,
被家长责罚后,愤而离家出走。
然而,他并未跑远,在一家杂货铺前停下了脚步。
“咚咚咚咚咚。”
笵咸急促地拍打着杂货铺的门板,
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先生方才无意中的两句话,却启发了他。
那黑衣人深夜潜入卧房,必有缘由。
若为刺客,必然与母亲有关。
那么,此地唯一可能识得他的人,便是伍竹叔了。
杂货铺内的瞎子,正抱拳而立,神情冷漠。
听到敲门声,只是淡淡说道:
“铺子已关,明日再来。”
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毫无情绪起伏。
笵咸一双眼睛在夜色中闪烁,
透过门缝望向那瞎子少年,紧张地说道:
“有人要杀我!”
瞎子少年冷冷回应:
“是否需要替你报官?”
他目前还不能公开与笵咸之间的联系。
故而,当笵咸开口求助时,
他仅能依据自己作为杂货铺掌柜的身份,给予最为恰当的帮助。
笵咸满脸忧色,近乎泫然欲泣,高声呼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