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在地下室发现流光蜷缩在记忆熔炉旁,羽毛上出现了细密的裂痕,像被冻裂的冰晶。
熔炉里的火焰本该是温暖的橘色,此刻却泛着诡异的青灰,火苗中隐约浮现出破碎的信笺片段:“第二十任邮差的使命……银杏叶钥匙需要代价……它在保护你,”渡蹲下身,用掌心的温度焐热流光的翅膀,“当可能性信笺出现,时光齿轮会出现短暂的错位,流光感受到了未来的‘你’在承受痛苦。”
他的银星胎记突然发出强光,在墙上投出巨大的候鸟影子,“二十年前,我成为邮差时,老邮差曾说,每个时代都需要‘钥匙守护者’,而你外婆……”话未说完,地下室的木门突然被推开,穿校服的男孩抱着玻璃瓶闯进来,瓶中装着他新写的信:“妈妈,今天我给您的花盆里种了太阳花,老师说花籽能在雪下生根。”
他注意到流光的异样,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糖纸——那是上次老奶奶送的铃铛糖纸,折成小鸟形状放在流光脚边,“小光,吃点甜的就不疼了。”
神奇的事发生了:糖纸鸟接触到流光的瞬间,裂痕处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像被阳光晒化的霜。
林深突然想起外婆的信,原来治愈遗憾的从来不是魔法,而是这些带着体温的、细小的温柔。
她取出毛线针,将银白色的毛线穿过信笺贴片的纹路,针脚落下时,熔炉的火焰竟渐渐变回了橘色。
“看,”她举起织到一半的围巾,光丝在针脚间流动,形成了银杏叶的图案,“外婆说过,织毛衣就像修补时光,每一针都是把散落的星光串起来。”
男孩眼睛一亮,从口袋掏出彩色毛线:“我能学吗?
这样就能给妈妈织条围巾,让她在天上也能暖和。”
暮色降临,时光邮局的屋顶飘起了立春的细雨。
林深坐在银杏树下,继续编织那条银白色的围巾,毛线团不知何时变得沉甸甸的,像裹着无数个温暖的故事。
渡站在观测台,望着星盘上新增的信标——那是男孩的太阳花信笺,正发出比任何时候都明亮的光。
“你知道吗?”
渡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释然,“你外婆留下的‘种子’,其实是人类愿意相信‘迟来的温柔’的勇气。
时光邮局之所以存在,不是为了消除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