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饶他!”
我从不回应,只是更加拼命地学习。
我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高考前最后一次摸底考试,陈风的成绩终于达到了二本线,而我,毫无悬念地考上了清华。
当录取通知书送到村里那天,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村长让人拉起长长的横幅,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就连平时见了我都绕道走的外公,也老泪纵横地塞给我两百块钱,哽咽着说:“你比你妈有出息……”陈风也考上了东北的一所二本院校。
陈妈小心翼翼地跟我商量:“瑶瑶啊,你带我去首都吧,我想出去打工,你们俩上大学都需要钱……”我看着陈妈脸上的皱纹,想到这些年她独自抚养陈风的不易,便点头同意了。
我还打算课余时间也去兼职,说不定还能相互照应。
我们提前十天离开村子,先送陈风去学校,陈妈第一次和儿子分开生活,依依不舍,红着眼睛不停地叮嘱陈风各种生活琐事。
可陈风却一脸不耐烦:“你要真想我过得好,就多给我点钱!”
陈妈叹了口气,掏出一沓钱递给陈风。
后来我才知道,她把村里的房子和地都卖了,村里人都说她培养了两个大学生,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安顿好陈风后,我和陈妈前往北京,负责接我的学长叫纪伯达,他高大帅气,穿着一身干净清爽的白T和蓝裤,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他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子,微笑着说:“你可是我们学院第一个带‘母亲’上学的学生呢!”
陈妈连忙纠正:“我不是她妈,我是她婆婆,她跟我儿子处对象呢!”
纪伯达先是一愣,然后小声问我:“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我有些尴尬,解释道:“她是我的养母。”
纪伯达接过我那灰扑扑的麻袋行李,扛在肩上,笑着说:“我一个大男人,这点重量不算什么。”
那一刻,看着他轻松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破旧的行李,我心里涌起一阵窘迫。
到了宿舍,纪伯达放下行李,拿出手机要加我微信:“学校有新生一带一活动,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我低下头,从书包里掏出那部二手手机,它的外壳漆皮斑驳,屏幕也有些划痕,和纪伯达崭新的手机形成鲜明对比。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报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