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尽量平静地说:“陈妈,我现在不仅欠着学费,还要想办法赚生活费,食堂的饭菜虽然便宜,但也得花钱买,而且我还需要买电脑,这些开销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
您拿了我的奖学金,为什么还要理直气壮地问我要钱?”
可陈妈根本听不进去,依旧不依不饶。
我实在不想再跟她纠缠,甩开她的手,用冷漠的态度回应她,因为我知道,一旦心软妥协,等待我的将是没完没了的索取和骚扰。
深秋的北京,寒风裹挟着银杏叶在校园里打着旋儿。
那天晚上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正巧碰上宿管阿姨在查房。
她戴着老花镜,手里夹着记录本,看到我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别在不该开花的时候结果,把心思都扑在学习上,你咬着牙熬了十二年,再坚持这大学四年,往后的日子就敞亮了。”
我心里一暖,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陈妈又跑去跟宿管阿姨“诉苦”了,但让我意外的是,这里的人跟村里截然不同。
在村里,人们总把“忘恩负义”挂在嘴边,觉得女人就该围着丈夫和婆婆转,伺候好一家老小才是正事儿。
而宿管阿姨却像冬日里的暖阳,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满眼关切地叮嘱我一定要以学业为重。
原来宿管阿姨早就知道陈妈霸占我学费的事儿,她看我实在困难,四处打听后,帮我在学校外的一家便利店找到了份夜班兼职。
虽然工资微薄,但至少能勉强解决一日三餐的问题,就这样,陈妈在宿舍一住就是两个月,原本同情她的室友们,态度也发生了巨大转变。
起初,大家看她是从乡下来的,省吃俭用惯了,偶尔拿点洗漱用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陈妈却把大家的善良当成了理所当然,行为越来越过分。
有一回,一个室友偶然撞见程妈竟用她价值一千二的面霜擦脚上的裂口,更过分的是,她还拿室友洗脸的盆子洗脚。
这事儿彻底激怒了大家,室友们再也忍无可忍。
她们叫来宿管阿姨,翻出宿舍管理制度,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不能留宿校外人员。
一位室友态度坚决地说:“要是学校不处理,明天我就把我乡下大姑一家都接进来!”
那一刻,我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