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无辜。
我心中郁结,长长叹息,没等将这口气息吐尽,便被一道凛冽的寒光闪了眼。
兵器铿锵,震耳欲聋,我垂手而立,寸步未动。
电光火石间,影三已被我的三个暗卫死死压在地上。
他的佩剑已脱手,落在我脚边。
我拾起剑,走到他面前蹲下。
这把剑铸造精良,剑柄处有凹凸的花纹,握着很是称手。
“想杀我?
为什么?”
我问他。
他的口鼻涌出鲜血,将惨白的脸衬得更加骇人。
看这情形,他应是早受了内伤,方才那副安静的模样不过是在等待拼死一击的机会。
可他必然知道,郑霄有他这样的暗卫,如今身为一国之君的我又怎会没有?
“我誓死效忠二皇子......”听他费力地说着,我失笑摸上他的脸:“这有何难?
等他死了,你再誓死效忠我便是。”
他哑然,半晌后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忠仆无二主。”
“那便做我的面首。”
我丢开他的剑,试图擦去他唇角的鲜血,却怎么都擦不净。
“废了他的内力。”
我立刻放弃了那般费力无功的行为,转身离开前吩咐押着他的三名暗卫。
二、旧识虽然刚过双十年纪,可我少时从军伤过头,记性已不大好,加之太后的汤药“关照”,记性已是愈发不好。
关于影三的记忆,有些已经模糊了。
可是深刻的事情,还是清晰的。
比如我头一次见到他。
彼时我奉旨南巡,途中遇刺,逃窜中剥了死去宫女的衣衫匆匆换上,身负重伤躲进阴暗的山洞,动弹不得。
而他奉了郑霄的旨意搜查深山,若遇太子,即刻击杀。
我便是那个尚未被揭穿女儿身的太子,郑霄则尚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地位尊贵的二皇子。
进到山洞的影三错把我当做卷进了皇室争斗的无辜宫女,而重伤之下我只得用性命去赌他是个良善之辈。
于是,我认下了宫女的身份,恳求他收留我些时日。
我赌对了。
他的确是良善之人,雇了马车将我先送到了他落脚的小院。
那是个只有五间瓦房的小宅院,位于京城城郊,小院子里的石子小径旁开满菊花。
寒冬腊月里,白菊如雪盛放。
美极。
他偏爱菊花。
院里的春菊、夏菊、秋菊、冬菊各种一圃,冬春两季开得灿烂。
可惜剩下那两季菊花的模样,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