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
苏晚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却异常清晰。
谢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喝:“别去!”
苏晚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恐惧,有决绝,更有某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她用力挣脱开谢渊的手,踉跄着冲向那匪徒,故意将自己暴露在更多匪徒的视线中,嘶声喊道:“我在这里!
你们看我!
我比她值钱!”
她没什么力气反抗,只是想用自己吸引注意力,为那女孩,或许也为其他人,争取一线生机。
就在一个匪徒狞笑着举刀砍向苏晚的瞬间,一直靠坐在板车边沿、看似连站立都困难的谢渊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起身的,只听到一声石子破空的轻响,那举刀的匪徒便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了下去。
紧接着,谢渊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出,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截磨尖的树枝,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厉,直取要害。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转眼间已有数名匪徒悄无声息地倒在他脚下,喉间或心口都只有一个细小的血洞。
鲜血溅在他素色的衣衫上,他却恍若未觉,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寒潭。
苏晚呆呆地看着,几乎无法将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人同那个需要她喂药、挑剔水味的病弱少爷联系起来。
转瞬之间,局势已变。
谢渊一把将吓得瘫软在地的苏晚拉到自己身后护住,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剩余的匪徒。
那眼神里的森然寒意,让那些亡命之徒也不由自主地感到胆寒。
他不仅仅是在自保,那挺立在她身前的姿态,分明是在守护。
当最后一名匪徒也被解决,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苏晚无法抑制的颤抖哭泣。
她不是没见过血,但如此近距离目睹这样高效而冷酷的杀戮,还是让她心胆俱裂。
谢渊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他的手掌覆在她脑后,遮挡住她望向血腥战场的视线。
他的胸膛坚实,带着厮杀后的余温,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安抚:“没事了,晚晚,没事了。”
就在这片刻的寂静中,远处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
一支装备精良、军容严整的军队迅速出现,轻易控制了残局。
为首的将领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谢渊面前,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