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就凶!”
我坐在摇椅上翻画册,停在那幅《ICU的月光》前。
画里的男人握着病床上女人的手,窗外的月亮正悄悄探进头来,像在见证一场迟到的重逢。
“妈妈,”刚上初中的姐姐抱着素描本凑过来,“你和爸爸的故事,比漫画还好看。”
她翻开新画的扉页,上面是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单膝跪地,给穿病号服的女人戴戒指,背景是跳动的心电图,“就叫《朱砂痣养成记》好不好?”
海风掀起窗帘,送来远处的汽笛声。
林砚抱着小念走进来,发梢还沾着女儿恶作剧撒的花瓣:“当年在ICU,我以为会失去你,”他弯腰吻我的额头,“现在才明白,有些爱要穿过暴风雨才能看见,就像你画的月亮,总要等云雾散了,才能看见它一直都在。”
玻璃花房里的蝴蝶兰开得正盛,阳光穿过花瓣,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懂得,那些曾以为是劫数的疼痛,原来都是命运的伏笔——让我们在尝尽苦涩后,更懂得珍惜掌心的甜。
而属于我们的故事,终将在时光的琥珀里,凝结成最动人的模样:是初遇时的心跳,是误解时的眼泪,是重逢时的拥抱,更是余生里,每一个“我在”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