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外突然传来焦急的呼唤,穿金链的男人抱着只布偶猫闯进来,“我家 Lucky 不吃东西!”
周砚的脊背瞬间绷直,语气也冷了下来:“先去前台登记,把呕吐物装袋带来。”
他转向我,声音轻了些,“你的存款单,比我的工作计划表还整齐。”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头顶。
初中时,我总把零用钱夹在课本里,唯一见过的人就是那个帮我埋“小雪”的少年。
我盯着他转身时垂落的银饰,突然想起相册里那张泛黄的照片——16 岁的自己蹲在樱花树下,旁边男生的手腕上,正戴着一模一样的银饰。
第三章:暴雨夜的十年伞雨点砸在救助站铁皮屋顶的声响盖过了手机提示音,我盯着屏幕上“驱虫药已到店”的通知,咬了咬唇。
糖糖的隔离期只剩三天,错过这次驱虫就要再等半个月。
我套上磨破边的雨衣,刚踏出铁门,一道白影突然从拐角处冒出来。
周砚撑着把印满卡通猫咪的伞,伞骨末端用银漆刻着极小的“Y”——那是我初中课本上写了三年的姓氏缩写。
“宠物医院的备用伞,”他把伞柄塞进我手里,自己退后半步,肩膀立刻被雨帘打湿,“你初二那年落在我自行车筐里,洗干净后一直挂在值班室。”
伞面传来熟悉的薰衣草香,是当年我最爱的洗衣液味道。
我指尖划过伞骨刻痕,突然想起某个梅雨季,我把伞借给忘带雨具的转学生,对方却再也没还回来。
原来不是弄丢了,是被收进了时光的抽屉。
“周医生你……去取药。”
他打断我的话,白大褂下露出半截洗旧的灰色 T 恤,胸前印着“小雪流浪猫救助站”的字样——正是十年前我常去的那个基地。
雨水顺着他额角滴落,在锁骨处汇成细小的溪流,冲刷着那道浅红的抓痕。
便利店的暖光在雨幕中明明灭灭。
周砚跟着我钻进去时,货架上的柠檬糖正被雨水折射出彩虹般的光。
他熟稔地拿起两袋,塞进我雨衣口袋:“还是喜欢葡萄味?”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十年前的暴雨夜,我们蹲在救助站屋檐下分食柠檬糖,我哭着说“葡萄味是小雪最爱”,而眼前的人,连我后来改爱葡萄味的细节都记得。
“你的电动车刹车线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