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腻了,要结束。
七年温顺的菟丝花,在他眼里不过是用旧的奢侈品。
他等着我哭着回来求他,却不知道,这七年,我早已磨利爪牙,只等他这句话。
霍靳北,你以为的游戏结束了?
不,它才刚刚开始,而代价,是你和你身后的霍家,血债血偿。
1 塞纳河的葬礼手机震动时,我正站在巴黎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迷离的塞纳河。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霍靳北。
七年了,这个名字曾是我心脏的开关,能轻易点燃我的喜悦,也能瞬间将我拖入冰窟。
但今晚,它只是屏幕上两个冰冷的汉字。
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他慵懒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餍足的沙哑,背景里,隐约能听到年轻女孩刻意压低的、却又掩不住得意的娇笑声。
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向我早已麻木的神经末梢。
“顾影。”
他顿了顿,似乎在调整一个更舒适的搂抱姿势。
“我腻了。
我们结束吧。”
没有丝毫意外。
这七年,我像一个尽职的演员,扮演着他心中完美的菟丝花,温柔、顺从、懂事。
他习惯了我的“懂事”,所以连分手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你一向懂事,开个价吧。
这些年,没让你吃亏。”
他补充道,语气像是在谈论一件用旧了的奢侈品。
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窗外的塞纳河水静静流淌,映着岸边的璀璨灯火,像一条流动的星河。
真美啊,可惜,这美景与我无关,与他也无关了。
“霍靳北。”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波澜,没有怨怼,甚至没有一丝留恋。
“我们完了。”
不等他反应,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事实上,我在心里确实演练了无数次。
然后,我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鸽子蛋大的粉钻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霍靳北三年前在我生日时送的,据说是请意大利顶级设计师定制,独一无二,价值连城。
它象征着我们之间那段看似牢不可破、实则脆弱如纸的七年“情深”。
我用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它,一点点旋拧。
戒指离开皮肤时,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泛白的印痕,像一道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