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态度都变得小心翼翼。
顾璟说:“岑夏,你病了。”
他让我跟亲友视频,让亲友告诉我,我画出来的那个女儿,我告诉所有邻居我深爱的那个女儿,并不存在,只是我的臆想。
他们拿出家里的相册,强行拉着我一起跟他们回忆从前。
可我们的从前太过单薄,就像这本装不满的相册一样,几乎找不到几张一家三口的合照,记录顾时白成长的照片居多,其中掺杂一些我和他的合照。
到了他逐渐长大,也许是男孩子的天性让他向家里更有权威,更能为他提供优质条件的人靠拢,他看懂了顾璟对我的冷漠疏离,也不乐意跟我合照了。
现在,他们却拿着那本几乎没几张我的照片的相册,细数过往的点点滴滴,拼命想说服我,我不曾有过一个女儿。
我冷笑:“你们是在说我疯了吗?”
顾璟摇头:“不,岑夏,你只是病了。”
他拿出了一张手术单,拉着我的手,语气甚至有些哽咽:“岑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原本还有一个孩子?”
我沉默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出现了内疚和悔恨:“关于周恬,我可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他只是爱惜周恬的才华,才对她多关注了一些,对她好也只是笼络下属的手段罢了。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岑夏,我知道你是因为误会我和周恬的关系,才会一时冲动打掉孩子跟我离婚。
“事后,你又后悔了,才会臆想出自己有一个女儿。
“岑夏,是我的错,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没注意跟下属之间的距离,才会让你误会,伤心,才会害你病得这么严重。”
前世做了十二年夫妻,我从未见过顾璟用如此低的姿态跟我讲话。
我稀奇地盯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要知道,前世在我察觉他和周恬之间不对劲的时候,面对我每一次的质问和试探,他都只会冷冷地反问我一句:“岑夏,你是不是有病?”
哪怕就在半年前,他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最后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他认为我真的病了,突然就长嘴了,破天荒地向我解释他和周恬的关系。
他说:“岑夏,你病了,需要接受治疗,让我和时白陪伴你,照顾你,好不好?”
我让他带着顾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