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夫人也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章大人,这样的妓女有什么好?”
“你何苦为了她,丢了自己与谢小姐的婚事!”
“可最近确实没听说章大人与谁有染,他或许真的改了,没有撒谎呢?”
“那章大人就是被这妓女骗了。”
“杨婉拂也真是,好歹出身书香门第,礼部侍郎的嫡女,曾经多么矜傲,居然容许自己堕落到这个地步。”
“羞煞杨家祖坟。”
……章青被谢鸾扯着逼问,杨婉拂被一群夫人围攻。
谢昭急得眼角都红了,却只能隐忍不发。
我看着他笑了笑,道:“还好你从不上青楼,否则今日你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这样的腌臜货色,你素来是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的。”
“她原来沦落到那种地方了……当年你还说要手刃她为我报仇,如今看来,她自有报应,轮不到你动手。”
……一番折腾,寒云和尚到底被谢昭请回了将军府。
可惜,他亦不懂蛊毒。
他比别的大夫强一点的是,除了开药方之外,他还能念经。
谢文洵依然没有醒来。
谢昭眼圈都红了,对我的伪装也有些维持不住,变得有些不耐烦。
之前在西北军营,他的耐心就没有我好。
我为谢文洵掖了掖被角,骤然抬头看向他,道:“早知道寒云和尚如此不中用,你就不该去求杨婉拂,平白害得章大人受了牵连。”
谢昭不说话。
我继续道:“青楼妓女腌臜极了,沾上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谢昭脸色铁青:“衔月,你从来都最善良的,杨婉拂是对不起你,可她都已经这样了,又何苦再奚落她。
当初她是有错,可她本性不坏。”
“阿昭。”
我失笑,“是谁跟你说我善良了?”
我从来都不善良,我睚眦必报。
谢昭一脸失望地看着我。
我又道:“她都做了妓女,我的这点奚落又算得了什么,言语如风刀霜剑,有更多的委屈在等着她呢。”
谢昭哑口无言。
他甩袖离开,又去了红山街。
6红山街的宅院里,杨婉拂正哭着要上吊。
被谢昭救下后,她哭着软倒在谢昭的怀里。
“定然是沈衔月那贱人在算计我。”
谢昭迟疑着开口:“应当不是,沈衔月先前并不知晓你的存在,香山寺的事情,只是巧合。”
杨婉拂推开谢昭:“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昨日在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