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的。
我们之间没啥腻歪话,但那种无声的默契和关照,像细雨一样,悄悄滋润着这个刚刚组建的家。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最刺耳的,自然是来自张建刚。
我嫁给王铁柱的消息,对他来说,大概比我退婚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觉得这是对我赤裸裸的羞辱,是对他‘魅力’的践踏。
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竟然转头就找了个在他看来‘一无是处’的瘸子,这让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他开始像只苍蝇一样,围着我嗡嗡叫。
那天我在水房洗衣服,他端着个空盆子晃悠过来,倚在门框上,阴阳怪气地开口:“哟,秀莲,挺能耐啊,这就攀上高枝了?
王铁柱那条件……啧啧,眼光够毒!
怎么着?
是不是后悔了?
当初你要是服个软……”我搓衣服的手顿都没顿,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后悔?
我后悔没早点看清你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日子好得很,用不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被我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
“好?”
他拔高声音:“跟个瘸子过日子能好到哪儿去?
也就你这种没见识的……张建刚!”
我猛地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眼睛像刀子一样刮过去。
“我跟谁过,过得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
铁柱哥比你强一百倍!”
他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撂下一句‘我看你能得意多久’,摔门走了。
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戳破了,恼羞成怒之下,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5张建刚的骚扰,像鞋底沾上的泥,甩不掉,但也踩不死人。
我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不给他眼神,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日子还得往下过,而且要过得更好,这才是对他最狠的回击。
我把心思都放在了工作和小家庭上。
筒子楼的日子确实苦。
水房、厕所都是公用的,冬天冷得伸不出手,夏天热得像蒸笼。
做饭就在楼道里支个小煤油炉,油烟呛得人直流眼泪。
但这些,我都不怕。
上辈子在张家受的气,比这点苦,难熬多了。
现在,虽然住得挤,吃得省,但我心里是敞亮的,是自由的。
王铁柱是个闷葫芦,可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