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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依旧灿烂,却照不进我突然灰暗的世界。
7南京的九月,暑气未消。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南大校门口,汗水顺着后背滑下。
校园里人头攒动,新生和家长们来来往往,喧嚣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时尹!”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莫淮辞小跑过来,白T恤被汗水微微浸湿,贴在身上。
两个月没见,他似乎又长高了,肩膀也宽了些。
“怎么不告诉我车次?”
他接过我的行李箱,手指自然地与我交缠,”我等了一上午。”
“想给你个惊喜。”
我笑着看他晒黑的脸,“云南好玩吗?”
“一般。”
他撇撇嘴,“没有某人,去哪都没意思。”
我红着脸拍了他一下。
莫父康复后,莫家取消了所有旅行计划,莫淮辞被派去云南分公司“学习“,实则是家族对他放弃清华的惩罚。
“宿舍分配出来了,你在16栋,我在7栋。”
他边走边介绍,“不远,骑车五分钟。”
校园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梧桐树荫下,莫淮辞如数家珍地指着一栋栋建筑:“那是教学楼,那边是图书馆,远处红色屋顶是食堂…你来过?”
我惊讶于他的熟悉程度。
“提前来踩点了。”
他得意地笑,“还标记了所有文学院到商学院的最短路线。”
我的鼻子突然发酸。
他总是这样,把每件事都考虑得那么周到。
宿舍是四人间,我的床位靠窗。
莫淮辞帮我擦桌子、铺床,动作利落得像演练过无数遍。
室友们陆续到来,每次有人进门,他都会礼貌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时尹的男朋友,商学院的莫淮辞。”
“够了够了。”
第三次后我拉他出门,“再这样下去,全楼都要知道我了。”
“我巴不得全校都知道。”
他捏捏我的脸,“莫淮辞的女朋友,时尹同学。”
开学后,我们很快适应了大学生活。
虽然专业不同,但莫淮辞总能找到时间陪我——早上在教学楼前等我一起去上课,中午在食堂占好位置,晚上图书馆闭馆后送我回宿舍。
他甚至记住了我所有的课表,比我还要清楚什么时候在哪栋楼上课。
“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某个雨天,他冒雨送伞到我上课的教学楼时,我忍不住说。
“那就宠坏吧。”
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