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更使我坚定。
我是余初雪。
是破而后立,晓喻新生的新雪。
再也不是曹家受尽冷眼的少奶奶。
曹砚安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艰难地挪到我脸上。
突然他冷笑一声:“一群蠢货,简直滑稽!
“一个裹脚女人的话你们也信?
余初雪,你又用什么肮脏的手段诱骗别人?
“我要去找新雪先生,余初雪,你是为了报复我故意把新雪先生藏起来的是不是?
你说话!
“我疯了才会相信新雪先生是你!”
他发癫似的把手里的书撕得粉碎。
然后涨红着一张脸,落荒而逃。
“这人是个疯子吧?”
有学生小声说。
其他人点头附和。
但我很清楚不是。
曹砚安分明是太过清醒,把我们说的话清清楚楚听进了耳朵,才会发疯。
“从未看在眼里的前妻竟然是他尊崇的新雪先生”这件事,足以将他的世界观全然粉碎。
以前他在我面前越骄矜自傲,今后在我面前就越无法抬头。
可恨,可怜。
我笃定以曹砚安的骄傲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却没想到,再见面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12我收到了德国人沙龙的邀请。
程先生把邀请函递给我的时候,一向平淡的脸上露出骄傲。
“初雪,这个沙龙可是他们德国工程师内部交流的聚会,能邀请你,说明他们很认可你翻译的作品。
这种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
看着邀请函上“新雪”的抬头,我心绪复杂。
我唯一去过的一次沙龙,是顶着曹少奶奶的名头,打扮成旧式嬷嬷去的。
而这次,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邵律师说也想去开开眼界,问我能不能带他一同出席,我欣然答应。
这一天天气很好,我以新雪的身份,踏入新的世界。
这是个讨论德国机械的专业沙龙。
最开始看见我的德国人,会对我的小脚投来奇怪的目光,但一旦谈论起专业性的知识,他们就会把目光放在我的书上,转而专注起里面的内容来。
我越来越自在。
口中的德语越发流畅,也越发大胆地吐露自己的观点。
可此时,门外突然嘈杂,似乎有人想要硬闯进来。
正在与我辩论的沙龙主人皱起眉头,问怎么回事。
门童回报:“有个疯子说要求您帮忙,非要现在进来。”
这位德国工程师显然很不高兴:“没看到我这里在聚会吗,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