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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季安之季安后续+完结

拳拳超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安之只觉得莫名其妙。……坐在屏风前身着富贵的男子斜躺在那白狐皮垫上。几名美人们跪在男子身侧。按摩,投喂,捏腿。好不快乐,‘忘忧‘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琴声响起,众人围绕的中间穿着暴露的女子麻木的跳舞。几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在女子身上流转。只有到这儿,他们才会得到片刻欢愉,不被朝堂规矩束缚,做回真正的自己。季业霆张口饮下身边女子倒的酒。他此刻浑身燥热。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阮苛,不敢贸然动作。毕竟,那是他的岳父。他从前,从未到这儿来过。他深知想要得到大皇子信任,便一定要挤进他们的圈子。他不是重色之人。但为了权利,他还是来了。阮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道,“这里是殿下打造的天堂,没有任何规矩,你是你,我是我。”“出了这个门,我依...

主角:季安之季安   更新:2025-04-16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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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安之季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季安之季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拳拳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安之只觉得莫名其妙。……坐在屏风前身着富贵的男子斜躺在那白狐皮垫上。几名美人们跪在男子身侧。按摩,投喂,捏腿。好不快乐,‘忘忧‘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琴声响起,众人围绕的中间穿着暴露的女子麻木的跳舞。几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在女子身上流转。只有到这儿,他们才会得到片刻欢愉,不被朝堂规矩束缚,做回真正的自己。季业霆张口饮下身边女子倒的酒。他此刻浑身燥热。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阮苛,不敢贸然动作。毕竟,那是他的岳父。他从前,从未到这儿来过。他深知想要得到大皇子信任,便一定要挤进他们的圈子。他不是重色之人。但为了权利,他还是来了。阮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道,“这里是殿下打造的天堂,没有任何规矩,你是你,我是我。”“出了这个门,我依...

《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季安之季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季安之只觉得莫名其妙。

……

坐在屏风前身着富贵的男子斜躺在那白狐皮垫上。

几名美人们跪在男子身侧。

按摩,投喂,捏腿。

好不快乐,

‘忘忧‘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琴声响起,众人围绕的中间穿着暴露的女子麻木的跳舞。

几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在女子身上流转。

只有到这儿,他们才会得到片刻欢愉,不被朝堂规矩束缚,做回真正的自己。

季业霆张口饮下身边女子倒的酒。

他此刻浑身燥热。

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阮苛,不敢贸然动作。

毕竟,那是他的岳父。

他从前,从未到这儿来过。

他深知想要得到大皇子信任,便一定要挤进他们的圈子。

他不是重色之人。

但为了权利,他还是来了。

阮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道,“这里是殿下打造的天堂,没有任何规矩,你是你,我是我。”

“出了这个门,我依旧是你岳父。”

“业霆啊,当初那曲氏貌美动人,满足了那位,也成就了你。”

“女人只分有用无用,只要她们能给我们带来好处,和至高无上的权利,那才叫有用。”

季业霆如醍醐灌顶。

抬起酒杯和阮苛碰杯。

“受教了。”

他没想到,阮苛与他是同一类人。

这老头子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敢玩这么花……

啧!

正是因为年纪大。

阮苛便更加变态,欲望无法满足,他喜欢用刑。

他喜欢看到女子脸上恐惧的表情,喜欢听到那求饶的声音。

她们臣服在自己脚边那一刻。

他身心无比满足。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官位最低。

季业霆看着那景阳侯,那康王,钰王,一个个在朝堂上一脸正经,尊贵高傲的模样。

到这里,才展现出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

令人恶心。

钰王衣着松松垮垮,他端起酒杯朝着大皇子顾凌走去。

“好侄儿,好事将近,你那爹熬不了多少日子了,往后这家里,咱们可全仰仗你了。”

顾凌拿起美人手中的夜光杯,他语气染上些许迷离,“不对不对,我能有今天,皆是在座各位的功劳,有你们在背后默默付出,才成全如今的我。”

“放心,往后,绝不会亏待你们。”

“无上的权利与荣光,你们都会得到。”

顾凌起身,端起酒,一饮而尽,“敬在座的各位。”

……

“他们谈话缜密,刻意不说身份。”季安知之冷冷道,“实在狡猾。”

“这里除了那个被你杀的忘忧,怕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谢无恙笑看着季安之。

在他深邃眼神里,季安之突然灵光一闪。

还有一个人。

进门时,忘忧曾说白云庵只有她和宁静师太。

昨夜,这人又说阮苛的妻子在白云庵带发修行。

找到宁静师太。

或许能将这些人的罪行公之于众。

屋外再次传来大笑声。

许是喝多了,没了方才的警觉,有人说道。

“业霆啊,你家那闹鬼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最后怎么处理的?”

季业霆语气带着讨好,看向问话之人,此人正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康王。

“鬼神一事本就荒唐,但却传的沸沸扬扬,谣言越发刁钻,实则没有的事。”

“哦?”康王哈哈一笑,“本王还以为那曲云竹当真化作了厉鬼,啧啧,十年前惊鸿一瞥,如今都十分难忘。”

“一想到那夜……她承欢在我等身下欢愉的样子。”康王目光落在身侧美人的身上,眼神灼热。

季业霆笑道,“她一个乡野村妇,能入王爷青眼,是她的福气。”


季安之死了,到时候嫁给废物世子的便只能是季扶摇。

往后季家想要高攀上皇室!只能靠她!

……

安国公府。

喜气洋洋。

安国公谢永怀双手揣袖口,当上监工,指挥着下人布置。

“灯笼灯笼!往右些,再往右些!……对咯!”

“这红绸挂回廊上,记住!回廊的每一根柱子都要挂上灯笼!”

“喜气!本国公要整个国公府喜气冲天!”

“管家,你看着他们,我去看看世子。”

管家弯腰点头,“是。”

行云阁。

谢永怀满脸笑容推开门,声音浑厚,“儿啊,今日这天气正好,阳光明媚,爹抱你出去晒晒太阳。”

谢永怀快步走到屏风后,掀开被褥。

看着自己儿子瘦骨嶙峋的身体鼻头酸涩。

床榻之上的谢无恙自然是没有睁开眼睛,他呼吸很浅,浅到几乎没有。

脸颊凹陷越深,活脱脱就是一个死人。

如果不是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不明真相之人断然不会认为此人还活着。

谢永怀抱起谢无恙去了行云阁的外面院子。

院子里一棵梨花树下放着一把金丝楠木的摇椅,阳光正好撒在摇椅上,金丝闪烁似水波流动。

将谢无恙放下,丫鬟为他盖上一层薄被。

谢永怀便拉过藤椅坐在谢无恙身边。

中年男人耳鬓斑白,硬朗的面容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二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椅子上。

梨花如雨落,寂静亦无声。

管家在远处泪眼婆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满脸悲伤。

安国公早年丧妻,中年又差点丧子,明知世子无法清醒却执意吊着世子的命。

倘若世子去了……

管家不敢想,国公是不是也会跟着一起去了……

……

茅屋内,一群女子围绕在木桌前。

商量着怎么去死。

“死会疼吗?”二丫踌躇良久才小声问道。

有人一脸无所谓道,“连那种侮辱折磨都挺过来了,疼算什么。”

“死了就好了,再也不用受罪了。”有人叹息。

季安之挑眉,将一捆绳索放在桌子上,淡淡道,“上吊能保留全尸,脖子上只会留下淡淡勒痕。”

“那我们选这个!”名叫百合的女子盯着那绳索两眼放光。

季安之,“上吊的过程很简单,绳子一端套树上房梁上,另一端套自己脖子上,只需要站在椅子上,随后将椅子踢开,那一瞬间你的脖子会感觉到一股剧烈的拉扯,强烈的窒息冲进你的大脑让你不断挣扎,眼眶充血,你会想着张大嘴巴呼吸,不自觉的露出舌头,瞳孔不断放大,脸色发青,这个过程会持续半柱香的时间。”

百合瞪大眼睛:“……”

所有女子面面相觑,心里还是怕的。

季安之又拿出一些瓷瓶,“这些是毒药,肠穿肚烂,似有无数只蚂蚁在你的身体里爬动,它们啃食你们的五脏六腑,直到你们气息断绝。”

众人神色露出恐惧:“……”

季安之:“跳崖也行。”

众人激动的等待她的下文。

季安之:“落地的瞬间你们的大脑就会没有知觉,但小脑的意识还残存一点点,你们会清楚的感知自己的身体被森林里的动物啃食,撕扯,血肉横飞。甚至能听到动物在你们耳边咬碎你们的骨头,嘎吱嘎吱的响动。”

二丫被吓得脸色惨白,“能,能不能有一种体面的死法?”

众人面带希冀的看向季安之。

季安之笑了,“都选择死了,还要求什么体面?”

香雪轻轻笑出了声。

她知道眼前知道眼前貌美惊人的女子想要做什么了。


“出门没看黄历,误入猎杀场地,赶紧掉头离去,否则埋尸此地。”

马车里传来女子清澈的嗓音。

驾车的小丫头扶额苦笑,“小姐,晚了。”

电闪雷鸣,暴雨如柱。

车轱辘溅起泥泞,浑水之中夹杂了些许诡异的红色。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带着无尽的杀意直逼马车而去。

哐当——

迎面而来的长刀落地,碎成两段,随之而来是极度不满的抱怨声。

“小姐,奴婢早就说那季家没憋什么好屁,这是把您骗回来杀啊!”

小丫头站在驾车的位置,手中长剑利落收回腰间剑鞘内,稚嫩白皙的小脸蛋上,小嘴翘的老高满脸愤怒。

车内传出一声轻笑及女子清脆的声音。

“都说了是误入。”

“季家可巴不得你家小姐平平安安的回去。”

小丫头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一脸嫌弃,“小姐说的是,季家也就会使些腌臜手段,上不得台面。”

“不过小姐,你最近又在看什么书?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

“你莫管。”

……

远方,刀光剑影,厮杀声不断。

车窗帘子被一只纤细的手挑起,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眸子朝着那厮杀声的方向看去。

季安之眉头蹙起,看清前方局势。

一方看招式是职业杀手,身穿夜行衣还蒙着面,步步紧逼。

另一方只有四人,其中一人一对多人,另外三人……

嘶!

这三人怎么还朝她这边跑了?

人影越来越近,季安之主仆二人却依旧没动分毫。

俩年轻男子之间扶着一身着朴素背脊佝偻老人。

两男子身穿劲装,身上或多或少伤痕累累,其中那老人倒没什么伤,就是昏迷了。

三人停至马车前。

一男子上前微弯腰拱手,眼睛直视马车道,“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姑娘准许在下征用下马车!”

情况紧急,他们的马车已经被毁,眼下必须尽快将吴老送到安全的地方!

刚才他可是看见对手朝着这马车扔了把长刀,他想拦下却为时已晚。

如今长刀就在他脚下,且碎成两半。

驾车位置这位女子年纪看起来不大,虽埋头抠自己衣服补丁并未看他们几人,但气息平稳内敛,虽不知修为,能有这种气息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马车里面坐着的,定是这位女子的主子。如此高手用来驾车,马车里的人身份绝非普通人。

季安之嘴角上扬,“我就这一辆马车,无意卷入各位的争斗中。”

“丹心,掉头。”

她可不想刚回京都就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青玄心头一凉,另一男子却急切道,“青玄,废什么话!干脆先把她们绑了!”

“住口!”青玄大声呵斥。

眼下他们有求于人,尚不知对方底细……万不可节外生枝。且不说如今他们身受重伤能不能打的过那驾车的女子都未可知。

没办法,只能让青羽带着吴老先走!

青玄:“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小弟口无遮拦,是在下行事欠妥,如此,便不打扰姑娘了。”

透过车窗帘子一角,季安之目光落在那位叫青玄的男子腰间腰带上。

她眉梢一仰,顿时改变了主意。

“等等。”

“丹心,救人。”

刚将马车掉一半的小丫头:“……”

青玄青羽心中大喜,二人刚想动手将吴老扶上马车,却见一人身影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青玄震惊,忙道,“多谢姑娘!”

他不知道为什么女子会突然改变主意,不管为何,眼下他管不了那么多。

“青羽!保护好吴老和这位姑娘!”

他转身朝着厮杀的方向跑去!

……

雨水落下夹杂着鲜血顺着凹陷的地面流去,闪电的光照亮四周转瞬即逝。

那瞬间却让人看的清楚,地面躺着十几个尸体。

一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伫立于暴雨之中,一头银发高束用白色发带固定。

男子面容俊郎脸色却惨白,手中长剑剑尖滴着红色血水。

远处马车里的季安之将那一瞬间尽数收入眼底。

潋滟的桃花眸闪过一丝惊讶。

明明那人内息全无,身上并无一丝内力存在,却依旧能使用武力招式结合内力杀敌?

他内力从哪儿来的?

男子身上的伤也不少。

男子对面还有五六个蒙面人,几人脚步虚晃,无人再敢上前。

男子冷笑,嘶哑的嗓音满是杀意,“说!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回答。

反而对方之间有人怒吼,“兄弟们!他就一个人!咱们合力杀了他!”

许是这声怒吼给几人壮了胆子,六人真就同时朝着男子奔去。

闪电过后的惊雷虽迟但到。

雷声随之其后的便是:咻咻咻声!——

长剑打着旋从黑夜中飞来!

“噗!”并成功划破一蒙面人的脖子,当场倒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

其余四人缓过神来,迅速抵挡那势如破竹的长剑,却被逼的节节后退。

“他,我主子罩的!懂?”丹心手握一把红色油纸伞飞的那叫一个身轻如燕,如梦似幻。

小姐说的拉高逼格,这回她做的不错吧?

趴在马车窗口看戏的季安之扶额苦笑……丹心啊丹心,这合适吗?

这画风……雨夜,红伞,破烂风穿搭,真是莫名诡异。

“主子,你怎么样?”青玄飞快赶来一脸急切对着男子道。

男子轻摇头,惨白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事,那药果然有效。”

能让他短时间内拥有对敌的力量。

青玄面如菜色,满脸担心,“药王说过那药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用,恐有性命之忧啊,主子你的身体……”

“无碍”

青玄的话被男子嘶哑的声音打断。

男子声音嘶哑却不难听出亢奋,清冷的眸中杀意翻涌,“五年了……青玄。”

“主子……”青竹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他都明白,主子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吴老的命……

男子的目光落在前方,看到丹心一人对战五人的场景。

那招式游刃有余,甚至是单方面吊打。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震惊于这位姑娘看起来年龄也就十二三岁竟这般厉害!

可下一秒,男子眉头紧蹙,脸色瞬间苍白,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身子晃了晃。

“噗!”

男子猛的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身体僵硬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青玄顿时恐慌扶住男子,“主子!主子!”

无论他怎么叫,怀中男子双眸紧闭,呼吸也越发微弱。

青玄疯狂在自己男子身上翻找着什么。

药!药呢!

雨水打在青玄身上,逐渐模糊了他猩红的眼睛。

明明努力了那么久……线索断了又断,如今费尽周折重新找到新的线索,找到了那件事后唯一存活下来的吴老。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

为什么!老天不公!不公!

青玄几乎崩溃,掌心按住男子的胸腔,不断输入内力,他试图护住男子那逐渐微弱的心脉。

下一秒。

雨停了……

青玄搭在男子胸口的手指微顿!

心跳没……了……

青玄彻底崩溃!


作为父亲,他能理解季业霆的苦衷。

谁会让一个自小培养出的贵女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但同样也是作为父亲,他很气。

自己儿子这么优秀,他季业霆居然敢随意搪塞!

将一个弃养在乡下的侄女送上花轿!

可偏偏陛下未曾指名道姓,让季业霆钻了空子!

唉。

此女性子着实包子了些。

见季安之吓的瑟瑟发抖,沈皇后声音软了下来,不似刚才严厉,“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了嘱咐你一些事情。”

“娘娘吩咐。”季安之颤抖道。

沈皇后给了身边嬷嬷一个眼神,老嬷嬷朝着季安之走了过去,将其扶起。

“陛下既赐了这桩婚事,自然也是对你寄予厚望。”沈皇后缓缓道,“无恙重病缠身,未曾娶妻生子,陛下此举是希望你能给安国公府开枝散叶。”

季安之:“?”

给植物人开枝散叶?

这对吗?

沈皇后继续道,“无恙的身子虽行事有点不妥,但你却可以。太医诊断他尚有传宗接代的能力。”

“你可明白?”

季安之:“……”

明白个锤子!

“虽委屈了你,但陛下和本宫也不会亏待于你,只要你成功怀上孩子,往后这安国公府,乃至陛下和本宫皆是你的后盾。”

突然好想去摆摊,就卖沈皇后画的大饼。

“我,我,我……”

季安之我了半天没我出个什么意思。

沈皇后眼神有些复杂,但什么场面她没见过,当即就给老嬷嬷一个眼神。

“带世子妃下去,教教她哪方面的道理。”

“是。”

季安之又被老嬷嬷拉走了……

安国公长叹一口气,恭敬的看着沈皇后,“陛下为国事殚精竭虑,还要抽出心思担忧无恙,臣感激涕零。”

沈皇后垂眸,“无恙那孩子天资聪颖,出类拔萃,年少有为,可错在涉世未深,遭人算计。陛下这些天时常念及和安和无恙,悲伤难忍,若能留下一个无恙的血脉,心中也能好受些许。”

安国公鼻头一酸,“臣明白。”

……

“到时你只需要在上方缓缓行动便可。”

“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老嬷嬷说的口干舌燥,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季安之盖着盖头,视线落在自己手中那画册上,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老嬷嬷说的声情并茂,身临其境。

季安之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

结束吧!

她说结束这场闹剧吧!

肩膀被人一拍。

“记住没?吱个声啊?”老嬷嬷气急!

见过没开窍的,没见过连窍都没有的!

她这些年在皇宫教导的女子不说一千也有八百!

没见过这种榆木脑袋!

“记,记住了。”季安之瑟瑟道。

“那成,这册子你好好再看看,老身便回去复命了。”老嬷嬷打开房门,对外头丫鬟叮嘱道,“世子妃已经准备好了,送入洞房吧!”

丹心和半夏在屋外等了半个时辰。

屋内的对话听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二人差点掐死自己,才忍住不笑。

她们完全能想象得到自家主子这会儿有多绝望。

……

行止阁。

火红色的龙凤蜡烛摇曳。

丫鬟将季安之扶到床边,便出去了。

人一走完。

季安之便抬手将盖头扯了下来,手中的册子也扔在床上。

她侧头,目光落在床榻内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人身上。

“嘶——”

男人一身大红色丝绸里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剑眉修长,鸦羽卷翘,鼻梁高挺……

帅的有点过分了!

这对吗?

季安之站起身来,食指抵住鼻梁,陷入沉思。

床上之人呼吸很浅,浅到几乎没有。


香雪在她们中间年龄最大的一个,已经十九岁了。

她目光在所有女子身上一一划过,将所有人的面容都记在脑海里。

二八年华的她们本不该在这里商量着如何死。

而是在父母身边无忧无虑,或找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安稳一生。

香雪深吸一口气,朝着季安之跪了下去。

“姑娘一心想救我等于水火,而我们却在辜负姑娘心意。”

季安之垂眸看向香雪,她嘴角轻轻勾起,视线落在屋外的海棠树上。

“深陷囹圄,本不是尔等之过,放弃自己的性命才是你们错。”

她抬手端起茶杯,“茶泡开了才好喝,人想开了才好过。”

“何必做那让仇者快的事?”

“你们的一生掌握在自己手里。”

古代女子多艰苦,规则束缚,男尊女卑,她们的观念是自小被灌输的,将清白看的比命重要。

二丫捏紧拳头,脸色苍白,“不是我们想死,而是这世上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如此肮脏不堪的我们,不论走到哪里都将背负别人的冷言和讥讽。”

“与其日日听到那些话,不如早死早超生。”

“下辈子投胎成畜生,也好过这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

百合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不是不想活,而是穷途末路。”

“姑娘有所不知,这里有些人是被强抢的,有些人是被父母卖出去的。只用五两银子便可以买走的我们,哪还有退路?”

众女子皆是满脸泪珠。

可季安之在她们眼里看到不甘,委屈,悲愤,痛苦。

终于不像刚才那般,没有生气的木偶。

这可就好办了。

季安之语气轻轻,“有个地方很美,漫山遍野的海棠树。那里,你们可以独自生活,种田,种菜。无人知你们过去,你们只管去过你们的未来。”

“可想去?”

众人愣住,不可置信。

二丫率先开口,“真有这样的地方?”

季安之笑着点头,“有。”

香雪目光直直的看着季安之,眼泪如断线的风筝。

素不相识之人救她于火海,她敬之爱之的亲人却将她推入地狱。

“香雪跪谢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见香雪如此,其余女子也皆交错跪在地上。

季安之道,“女子本身就是个好字,往后想要怎么活,全凭你们自己。”

“报仇的事你们就别想了,那几个人于我有仇,救你们只是顺手,明白吗?”

她们如何明白的。

二丫担忧道,“那些人位高权重,望姑娘一定小心。”

香雪道,“姑娘保重,希望此生,还能再见到姑娘。”

低低的抽泣声在屋中响起。

院里的半夏和万殊对视一眼。

眼中是不言而喻的笑意。

主子看似无情,有时行为有些变态跳脱,但她面对女子总会多出一丝偏心。

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耐心开解那些一心求死的少女。

三辆马车停在茅屋外。

将女子们送上马车。

季安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她身后万殊鬼迷日眼道,“属下从没见过主子这么温和的样子,主子,往后你也对属下们这么温柔好不好?”

季安之转身看向万殊,嘴角勾起,与其温柔的要命,“你承受的住吗~?”

那眼神里的霜雪般的凉意让万殊后背一凉。

他急忙摆手,“咳,属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半夏冲万殊翻了个白眼。

不知死活。

她转头看向季安之,眼眸弯了弯。

她们的主子啊,是全天下最美最善良的人。

……

次日一早。

季安之便起床洗漱,坐在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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