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平的老破小里,辰驰就像个小大人一样帮我照顾你,他自己也只有七岁呢。
你那时就说啊,长大后要挣钱带我和哥哥住上大房子,不过妈妈在你长大前就能让你和哥哥住上大房子了。”
我有些脸红,“怎么突然说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伸手把我耳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从下午宣布宁宁的事开始,你就一直在强装镇定。
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
你紧张的时候右手会捏左手手腕。”
我一愣,连脚步都停了下来,通宝也顿住了,疑惑地蹭了蹭我的小腿。
“血缘很重要,但没那么重要。”
“妈妈……就像通宝,它是什么品种重要吗?
重要的是它是我们家的宝贝。
而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会一直爱你就够了。”
夜风突然大了起来,将她身上熟悉的柑橘香灌进我的鼻腔。
又甜又涩。
“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我终于问出盘旋在心头一下午的问题,“养了二十年才发现……傻孩子,命运将你送给我总有它的道理。
我亏欠了宁宁,我会加倍地补偿她,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因此而愧疚。”
我极轻地“嗯”了一声。
“回去吧。”
她挽起我的手臂,“明天我还有的忙,你们记得带宁宁去买衣服,那孩子行李箱里全是旧衣服。”
我轻松地应了,不知为何,感觉通宝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我忘了我的卧室已经让给陈宁宁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陈宁宁没捣鼓明白电子屏上那些复杂的开关,卧室里只开了暖橘色的灯带,显得房间有些暗。
陈宁宁坐在正对着门的我熟悉的粉色大书桌面前,低头写写画画着什么,披散的褐色发丝垂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她有些营养不良,所以发色偏褐。
这张粉色大书桌和我的卧室整体风格很不搭。
我的卧室装修偏复古,采用了美拉德色系,这张书桌出现在我的卧室里简直就像成人堆里站了一个小屁孩。
但事实上这个书桌是这个卧室里唯一的老物件了。
我的卧室是在我上高中后才重装的,它原本是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的房间,十二年前我三拳打赢了辰驰才一举拿下它。
果不其然我一到青春期就后悔了,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