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此刻在场的任何人而言,都是一枚丢进鱼塘的炸弹,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陈宁宁观察着我和我哥的表情,这回她可算是认对了人,一个大鹏展翅又飞扑进辰驰怀里,潸然泪下,“哥哥!”
辰驰大惊失色,“等、等一下,你的眼泪鼻涕!
我的裙子!
这可是不会再贩的萌款!”
陈宁宁显然听不懂辰驰的三坑术语,她茫然地抬起头,眼角通红,“哥哥……你讨厌宁宁吗?
呜呜……对不起,宁宁不是故意惹哥哥生气的……”辰驰在沙发上退无可退,“我啥都没说啊!
你别哭了!”
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见到能让辰驰举手投降的人,陈宁宁从此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食物链顶端。
我十分没义气地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周姨做好饭没有……”辰驰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角,咬牙切齿,“谢、星、烁!
妈妈说过我们要一起照顾妹妹的对不对?”
“呃啊啊啊我知道了你不要再笑了好瘆人啊!”
我和辰驰带着陈宁宁挑选房间。
除了惠英女士、我们兄妹的卧室,以及佣人的房间,家里还剩下三个客房。
“这间朝南的采光最好,你可以……”我推开三楼客房的门,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宁宁的喷嚏打断。
“阿嚏!”
她揉着泛红的鼻尖退到走廊,“姐姐,我对向日葵过敏。”
“啊?”
我望向窗边插着向日葵的水晶花瓶。
辰驰倚着门框吹破泡泡糖:“让周姨换种花不就好了。”
“可是、可是……”陈宁宁绞着裙摆,忽然指着墙纸上的小碎花图案泫然欲泣:“这种花纹好像向日葵……你的意思是你对墙纸过敏?”
“而且这是小雏菊。”
辰驰纠正道。
“那我就是小雏菊过敏!”
我竖起大拇指,“你无敌了孩子。”
只能转战二楼客房,二楼客房是新中式装修,古色古香,里面的家具价值不菲,可以说是我们家最豪横的卧室了。
我以为陈宁宁这下没得挑了,没想到她又有了新花样。
她哗啦拉开衣帽间的嵌入式衣柜,突然一手捂住鼻尖,一手在空气中乱挥着,“木头味道好刺鼻!”
“这是定制的紫檀木衣柜。”
我敲了敲柜门,“檀木很香的,而且周姨在里面挂了薰衣草香包,薰衣草这么柔和的味道你也觉得刺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