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老陈,打!
狠狠地打!
打到她认错为止!”
妈妈在一旁煽风点火。
“呜呜呜……姐姐坏!
打她!”
弟弟也在旁边拍手叫好。
<皮带扣冰冷的金属边缘刮破了她的额头,温热的血流了下来,糊住了她的眼睛。
视线变得模糊,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知觉。
她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她不再哭喊,也不再辩解。
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在心里一下一下地数着。
一下,两下,三下……她不知道爸爸抽了多少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皮肤火烧火燎地疼。
“还偷不偷了?”
爸爸喘着粗气问。
小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装死?”
爸爸踢了她一脚。
“行了老陈,别真打死了。”
妈妈假惺惺地劝了一句,“让她跪在这儿反省!
晚饭不准吃!”
小雨听到他们走开的脚步声,听到弟弟得意地问妈妈鸡腿还有没有,听到电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好像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在说:“……不偷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更久。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拖拽她。
她太疼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觉自己被拖到了一个更冷的地方,然后门被关上了。
半夜,她是被冻醒的。
她发现自己躺在阳台冰冷的水泥地上。
十二月的夜晚,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皮肤。
她身上只穿着那件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单薄棉袄,连鞋子都没有。
她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都疼得厉害,特别是背上和腿上,稍微一动就牵扯着伤口。
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黏住了头发,硬邦邦的。
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门,她看见客厅里亮着灯。
爸爸妈妈正围着桌子坐着,桌子上放着一个插着蜡烛的蛋糕。
弟弟陈小宝坐在中间,戴着纸做的生日帽,拍着手唱歌。
原来今天是弟弟的生日。
难怪晚上有鸡腿吃,难怪妈妈告状告得那么起劲,难怪爸爸打得那么狠。
这是他们给弟弟的生日“助兴节目”吗?
她突然想起来,上个月,好像是她的生日。
那天是什么样的呢?
哦,对了,那天妈妈让她多洗了一盆全家人的衣服,因为“生日要勤快一点,才有福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