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几次欲言又止,却未吐出一字。
“若是怀疑本殿诚意,本殿可将聘礼加至六十四抬。”
我补充道,“其实最高可以加到八十一抬的,但本殿不能压过母皇的仪制去。”
“这不是聘礼的事。”
他苦笑。
“那是什么事?”
穆青斟酌片刻,郑重言道:“北戎未灭,无以为家。”
东奔西跑这些年,中州局势我自不是一无所知。
我深知北方草原上北戎四十九部有多觊觎东华这片膏腴之地。
多年来,两国时不时为此兵戎相见,不知结下多少不共戴天的血仇。
他以国事拒我,我无言以对。
“能得昭懿王主青眼,是末将之幸,但王主所求,末将恕难从命。”
他慎而重之的向我抱拳。
2. 夜谈是夜,三皇妹清漪来了。
老三于一年前和亲来东华,王夫是一东华异姓王。
“今日这一出,那些东华人回去得想上三天三夜吧。”
“对了,之后你单独去见了那个明威将军,结果如何?”
我笑叹:“他说,不灭北戎不成家。”
“无懈可击的理由。”
“这应是真心话,但我总觉得他在故意为难人。”
“我也觉得,咱们西瑜要有灭北戎鞑子的本事,我还需要来和亲?”
我们姐妹秉烛夜谈良久,最后,老三道:“二姐,是就此放弃,还是再试一试?”
“是他的话,我再试试吧。”
次日清晨,穆青正欲前往军营,却觉将军府门口的白衣女子甚是眼熟。
“穆将军早。”
我挥了挥手穆青几步急跨到我跟前:“王主为何一大清早等在这里?”
“送药。”
我递过一药瓶。
他接过,揭盖嗅了嗅:“不是市面上的药。”
“本殿自创药方,亲手所制,疗效较寻常伤药可强一倍不止。”
“王主如何知道……昨日与穆将军交谈时,见你时抚右臂,观你情状应是有伤未愈。”
说着,我靠近几步,轻轻拉过他右手。
穆青一震,却不曾将手抽回,只任我捋起衣袖,捧着他精壮的臂膊细细端详。
“你使的是长枪?”
“正是。”
“嗯,观你手臂肌肉,果然。”
我拂过他右臂上伤口,引得一阵战栗,“以温水化开敷于创面,三日可愈。”
“王主懂医?”
“本殿是西瑜太医院掌院太医关门弟子,不过尤擅战场红伤。
战场受伤是常事,若不及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