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关心他的保险金?
他的死活?
他为什么自焚?
为什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
难道在你们眼中,一点都比不上保险金?”
我永远都忘不了,五年前说起哥哥保险金时,他们的哭声戛然而止,悲伤褪去,眼里只迸发出贪婪。
为了钱,他们是不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死丫头,说什么呢?
我咋就不关心你哥。
他不是……不是早死了吗?
再说,保险金花完了,你哥没死,如果别人要我们还,卖了你都还不起。”
母亲说着想要动手,看我比她高出一个头,又心虚地放下。
“我不信,你们一点都不知情。
当初是你们认下那骨灰是哥哥,警察才结案的。”
我朝他们吼。
屋内传来哭声。
啪,父亲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吼什么吼?
这个家没你说话的份,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一回来就找事。”
说完就进屋。
很快,里面传来他哄孩子的声音。
我捂着右脸,舔舔嘴角,一股铁锈的味道。
哈哈哈,我被气笑。
那个男孩是他的宝贝,我跟哥哥只是随便能扔的东西。
十二顶着夜色,我走了。
我早就对他们不抱任何希望,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照亮出村子的路,周围很快又被黑夜淹没。
这条路,最初是哥哥背着我,望楠姐姐走在后面。
然后是哥哥牵着我。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走。
临走前,我给父母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他们不说出知道的,那我会如实把所有情况,告诉当地警局。
到时候,不仅保险金要全部归还,而且还会因为作伪证妨碍公务被抓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出现在我的宾馆楼下。
进门,母亲摸着洁白的被褥,“咋住这么高档的地方呢?
多浪费钱。”
我不愿多纠缠,“想清楚了吗?”
现在想来,当时他们处处是破绽,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尸骨却交给我这个不讨喜的女儿处理,就算会对我这样,但当时他们对哥哥不会这般忽视,不管不顾。
母亲看看父亲的脸色,吞吞吐吐,“那你……不能说出去。”
我冷冷道:“这次哥哥是真死了。”
她脸上窘迫,“当初我们也没想就结案。
你哥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能不疼。
但有个女的找到我们说,只要承认是我们的儿子,就会得到一大笔保险钱。
你知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