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赫然写着“程素兰，蝴蝶纹身，诺心妥实验组”。
周芮的手指划过登记人签名——正是程迦的继父，当时在医院后勤部门工作。
“所以陈建国是他雇来的医闹，每次闹事都在提醒我追究沈父的责任，却隐瞒母亲才是试验品的真相。”
程迦捏紧登记册，纸页边缘割破指尖，“他们怕我查到药物实验，断了药厂的封口费。”
周芮递过创可贴，月光透过标本室的百叶窗，在程迦左腕的纹身投下蝴蝶形状的阴影：“沈砚之今晚在给小明做术前准备，你要去看看吗？
他把当年你送他的樱花钢笔磨了笔尖，说要在手术记录上写你的名字。”
程迦望向窗外，心外科手术室的灯正亮着，像七年前那个未眠的夜。
她想起沈砚之折的心电图纸玫瑰，花瓣上的骷髅头眼睛，不知何时被他画成了蝴蝶的形状。
有些真相或许残酷，但就像解剖课上的标本，只有直面它，才能看见生命真正的脉络。
程迦扯下白大褂，露出里面的洗手服，左腕的心电图纹身此刻红得像燃烧的蝶翼——这一次，她要亲手揭开病历夹里的所有秘密，无论是关于母亲，关于爱情，还是关于医生的誓言。
5 病历夹里的真相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程迦数着第37次红灯闪烁。
沈砚之已经在里面待了四个小时，而她攥着的术前谈话记录上，“沈砚之”的签名旁，多了行小字：“若手术失败，所有责任由我承担，与程迦无关。”
“程医生，有人找你。”
护士小吴的声音带着颤音。
程迦转身，看见陈建国举着新横幅，上面贴着程母的尸检报告照片，“草菅人命”四个大字下，印着“试验品家属程迦”的字样。
“你继父让我告诉你，”陈建国压低声音，“只要你不再追查药物实验，药厂会给你和沈砚之各买一套学区房。”
程迦的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继父不仅知道母亲的试验品身份，还一直在用她的愧疚感操控沈父和沈砚之。
她突然想起沈明床头的剪报，每一张都精准地出现在药厂封口费到账的日期。
“让开。”
她抓起横幅，往旁边的污物通道走去，“我要把这个交给医务处。”
陈建国突然伸手阻拦，推搡间，程迦的后背撞上运送标本的推车，金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