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算什么?
死前的不甘再次堵上心口。
幸好,我重生了,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次,他们选他们的浪漫主义,我自迎朝阳去。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院里的父女二人终于注意到了我。
顾念忆睨了我一眼,继续捧着宝贝似的摩挲着那块心形石头,“爸爸,如果不是和妈妈的包办婚姻,你是不是就能和江姨姨在一起啦?”
顾时声捂住她的嘴,声音不大却能让我听的一清二楚,“念忆小声点,你妈听了会不高兴的。”
顾念忆捂嘴偷笑,“没事的,妈妈没文化,只会经营算计,听不懂咱们新时代人的话。”
这些话像个巨大的巴掌一样打着我的脸。
强忍住心酸,我将信纸塞入口袋,准备去到镇上邮局寄出。
既如此,我想看看,这辈子没有我的经营算计,这对父女如何靠他们的文人风骨活下去。
2回来时已是傍晚,交接手续约莫要一周才能完成,这段时间刚好够我清算打点制衣厂过去几年的收入。
加上收购的钱款,足够我去其他地方过得很好了。
顾时声在院前来回踱步,见我回来,忙拉着我絮絮叨叨,“阿荀!
明天中午做点好吃的,饭不要用糙米,要用最好的米,对了,再用粮票换点猪肉,最好把后院的鸭也给宰了。”
他双手不停的拍掌,难掩内心兴奋。
我问:“什么人要来?”
在我上辈子的印象中,并没有哪天需要这么隆重。
顾念忆探出脑袋,同样笑意盈盈,“是江姨姨要来!
爸爸前几天特地写信邀请她来我们家,今天终于收到回信啦!”
心中疑惑腾升。
上辈子,我从未见过江忆。
这辈子她缘何会来?
转头看向顾时声,恰好没错过他眼底的一抹精亮。
那是不属于三十岁顾时声的眼神。
原来啊,有遗憾的不止我一人,重生的也不止我一人。
不过也好。
我正好奇,顾时声如何用他那洋洋洒洒大十封诗歌,招待他的白月光。
金钱市侩尚能换得油米几升,有情只配饮水饱。
……第二天鸡还没打鸣,顾时声就已经起了。
烧水,洒扫,忙活的像过年。
上辈子我和他结婚的四十多年,他从没起过一次早,更别谈这般主动打理屋子。
原来只是不够上心罢了。
“妈!
你怎么还不起,江姨马上就来了!
还不快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