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肚子大得惊人,手掌却瘦得像只有骨架。
她呼吸微弱,眼神却清醒。
她看了我一眼,声音细碎:“你是……圆梦人?”
我点头。
她盯着天花板,眼角泛红。
“你帮过那么多人,那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喉头发紧:“你为什么非要等他出生?”
她笑了笑,像是心早已死透。
“因为我不配做他妈妈。”
“我怀他,是一场意外。
我一度恨过他,也怨过他。
但当我听见他的心跳第一次‘噗通’响起时……我就知道,我爱他。”
“我想在他出生那一刻,亲口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让你用命来换我这个……差劲的妈妈。”
我没说话。
我知道,这场梦,只能靠命去换。
……第二天·医生会议室主治医师非常明确:“她的肝指标在迅速恶化,继续妊娠极可能母子双亡。”
“最佳方案是引产,立刻终止妊娠。”
我站在白板前,沉声问:“孩子活的概率有多大?”
“32周,5成。
母亲若坚持顺产,存活率不到15%。”
“那如果我们用音乐频率唤起胎儿自主活动、配合镇痛模式?”
医生愣了:“你是疯子?”
我回答:“不是疯,是她想活一次,而你们只想让她死得稳妥。”
……第五天·产房特护区我用系统调出的“胎音唤醒曲”进行实验调音。
那是一首专为胎儿大脑神经刺激编排的结构简谱,用于高危妊娠中的胎动唤醒。
她听了一遍就哭了:“我听见他在动了……他听见了……”我陪她练呼吸,一起背台词。
那句话,她一遍遍练:“宝宝,对不起。
妈妈……爱你。”
每念一次,她疼得冒冷汗,但咬牙坚持。
“你知道吗?”
她笑着问我。
“我曾经是某个人的粉丝。
她为爱放弃过舞台,也为了不拖累所爱的人,悄无声息地死掉。”
“我不想像她一样,悄无声息。”
我忽然问:“你说的……是谁?”
她眼神一变,没回答。
只轻轻说了一句:“她的名字,是三个音节。
你应该听过。”
我心头轰然一震。
她说的是——苏惟念。
……第七天·紧急抢救她进入昏迷状态,医生下了最后通牒:“必须马上引产,否则她撑不过今天。”
我冲进产房,握住她的手:“他在等你。”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