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许愿却比我先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满脸泪痕地看向傅闻洲。
“闻洲哥哥,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说什么傻话?”
傅闻洲皱眉,目光却始终定在我腰际。
我低头看,才发现刚刚磕出了血,在白裙上显得格外刺眼。
而下一秒,许愿掏出张单子。
“我得了很重很重的病,只有得到匹配的肺,才有可能活下去。”
傅闻洲眸光一紧,盯着上面的字迹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目光才落在我身上。
冰冷刺骨。
我没由来地抖了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伤口:“我不能捐!”
“傅闻洲,我的肺,是不会捐给她的。”
我浑身抖得几乎抽搐起来。
傅闻洲下意识扔开许愿,搂着我的肩膀给我顺气。
这动作他做了十多年,早已成为了习惯。
可我太痛。
他温柔的手,也成了杀人利器。
“放开我……”我明明已经痛得没了力气,可竟然还是把他推得一个踉跄。
傅闻洲目光一寸寸黯下去。
“沈昭昭,你还没闹够吗?”
他刚包扎好的手又开始渗血,却不理会半分,甚至有些难以察觉的高兴:“只要你捐给许愿,我就可以不跟你离婚。”
我想不顾一切地告诉他我有癌症,我的肺根本没法用。
却只看见傅闻洲在我面前转了个个,下一秒,脑袋传来剧痛——我摔倒了。
医生早说过,这个病到后期,肌肉流失萎缩,甚至支撑不了正常行走,必须住院。
可我为了傅闻洲,一直拖着。
我咬紧牙关,想用胳膊撑起上半身。
可连一缕肌肉都控制不了,起来,又打滑摔回去,再起来。
滑稽得像只被翻着摆放的乌龟。
“你没必要这样装模做样。”
“许愿用不着你的东西,你只要把我之前给你的,再还给我就行。”
傅闻洲声音不冷不热,把单子扔给我。
我一眼便看出,这张单子是根据我以前的p图而来!
所以需要的……是傅闻洲捐献!
“这些数据本来跟你也对不上,”傅闻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少自作多情了,真以为你的一个器官,能有那么重要?”
我浑身彻底僵硬!
傅闻洲一直都知道,我是来报答他给我捐献之恩的?!
他知道!
却还任他的兄弟嘲笑我舔狗!
看我像小丑似地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