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还没来得及调整。
就见傅闻洲抱起了我的尸体!
径直往太平间走去!
当即愤愤地跺了跺脚,怒吼道:“你干什么去!”
“那些脏活累活自然有人去做!”
“傅闻洲!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我警告你!
你现在回来,我就什么都不计较,好好跟你在一起!
我说我让你回来!”
她咬牙切齿地想往上追。
却不料脚下一闪,崴了脚。
身边众人看她发疯早早散去,现在竟是连个扶起她的人都没有。
除了在她身旁的我,伸出手,却从她身体里穿过。
下一秒,被自己的尸体禁锢一般,猛地向后扯去。
只听见许愿盯着傅闻洲离开的背影怒骂:“沈昭昭!
你这个贱人!”
我动作一顿,伸出去的手火辣辣地痛。
10把我放在太平间后,傅闻洲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盯着我的脸。
我也站在他身边看,只觉得自己格外陌生。
“太瘦了。”
傅闻洲忽地开口,伸手,抚平我紧皱的眉头,声音中甚至带着哽咽,“一定很疼吧。”
我这才发现,确实。
刚嫁给傅闻洲的时候,他每天都会想着法地给我做爱吃的东西。
我一个月胖了十斤,愤愤地说我要减肥。
傅闻洲笑得狡黠,“那我们来比比,我的厨艺,和你的毅力,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到最后,赢的是他的冷漠。
我抿了抿唇,开口的声音无悲无喜:“是啊,因为我从小做的手术太多,有耐药性,所以手术做到一半我就醒了,偏偏不能说还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人在我身上动刀。”
明明听不见我声音的傅闻洲,脸色忽地一寸寸白了下去。
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可能不疼。”
他力道极大,半边脸高高肿起。
我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怎么都不痛快。
扭头不去看他的表情,只静静看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脸。
本来再生不起半点情绪的心,忽地有些苦。
妈妈说,知恩图报,才会有人愿意帮我,达成良性循环。
是我报得还不够吗?
我不该贪心,应该早早求着许愿跟傅闻洲在一起吗?
“妈妈……我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得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我。
寂静的低温房间里,只有傅闻洲放缓的呼吸声。
我忽地来了气。
抬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