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发了,又是怎么认出来,那投井的就是太太的?”
“那衣裳都是上好的布料啊,老爷新得的,为每房太太都制了一件,花色样式都各有各的数,那穿的发明就是那位太太的。”
关岭一连连摇头,“这太荒谬了,我才见着她,她分明好好的,只是脸色有些白,不甚红润罢了。”
钱妈收拾完了东西,也站起来,看着关岭一,“小姐你听我说,那事还没有完呢。
老爷也觉得这事有蹊跷,连忙叫人快马加鞭去城外请了高人,高人一来就说不好。
说她这是怨气太重啦,不能投胎,那溺死鬼更是没有替死鬼就投不了胎,两两相加,都成鬼煞啦。
高人就说要夜半做法,只有让她夜半显了形,才好除去,趁着这鬼煞还没有长成。
可是到了夜半啊,高人在做法,突然就听见了那位太太的声音,她在哭啊,在喊啊,没有人去帮她,然后……然后她那泡了水的身子,就爆开了。
那高人叫了一声就倒了,然后太太就从那高人的肚子里钻出来了,她那身子,那脸与刚刚进门那会子一模一样。
可她穿的分明就是那新作的衣裳,款式花样什么都一样,可是她分到的该是藏青色,她爬出来时却穿的大红色。
所有人都吓着啦,往外边跑,可是那大门怎么也打不开,好不容易打开了,那人一踏出去,就被血红血红的雾气给缠上了,一点一点的,连骨头架子都剩不下。”
“钱妈,有这么吓人吗,我从着前门进来时,什么也没有瞧见啊,要是那雾这么厉害,前门怎么可能一点坏都没有?”
“小姐呐,你不懂,那开的呀,是侧门,抬太太进来那门。
可是……可是就算是造孽呀,也不关我们下人什么事,怎么这报应要到我们头上,你说是吧——小姐!”
关岭一听见这话不对,一抬眼看钱妈。
钱妈已经扭曲了面容,身子不断拉长,仿佛骨骼疯长,顶着皮肉,将皮肉一寸寸拉长,蛆虫从她的七窍掉出,一只又一只接连掉在地上,疯狂地蠕动着。
周遭是一片血红色的雾气,掉在血雾里的蛆虫,眨眼便没了踪影,倒是血雾出现一根有一根的拇指长的红线,在空中疯狂蠕动,像一只又一只的红色蛆虫游走在空中。
关岭一控制不住地发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