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她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怎么又回来了?
白天来就算了,现在太阳都要落了,怎么还来?”
关岭一看了她一眼,只是更拼命地塞点心。
“果然是个大白眼狼生出来的小白眼狼。”
她用力地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脖子都抻直了。
那女人见状赶忙给她递一杯茶水,又给她顺背。
“你个小饿死鬼……”她话还没有说完,关岭一就打断她,“我娘不是白眼狼,她是母老虎。”
“我又没说你娘,我说的是你爹。”
“我娘才生了我,我爹没有生我!”
那女人一脸错愕,接着扶着矮几,大笑起来,“哎呦呦,哈哈哈哈哈哈,关老贼怎么生了这么好玩一个女儿。”
关岭一看着她笑的前后俯仰,板着一张脸,“你这样是不合礼的!
女人要笑不露齿!”
“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那个老头的女儿怎么这么好玩,哈哈哈哈。”
那女人笑的更放肆了。
从那之后关岭一隔三差五就跑来这个阁楼。
知道了可以叫这个女人“顾娘”,但是不知道她姓什么,只因为她单名一个“顾”字,所以顾娘唤做顾娘。
顾娘对她也不算顶顶好,只是在顾娘这里可以有糕点,有鲜艳的衣服和不用写文章的桌椅。
顾娘除了绣花就是对着外面发呆。
她也问过顾娘,为什么不干别的。
顾娘说她,出不去,学不了,见不到。
从那之后关岭一对于学问上了一点心,学了什么也会记下,带去给顾娘讲。
顾娘也在她的描述中知道了些许变化。
一天她又偷溜进来时,偏偏没选到好日子,许久不见人的阁楼来了个老大夫。
她匆忙下钻进了床下。
她望着那三双脚。
一双是顾娘,一双是大夫,还有一双鹤踏祥云,虎震山啸的鞋子是她爹的。
她又不傻,顾娘是她爹金屋藏的娇,这明眼人都知道,只是她们两个心照不宣从未点破。
她在那天知道了顾娘怀孕的消息。
两双鞋走后,顾娘把她从床底捞出来。
“顾娘,你……你会生下这个孩子吗?”
顾娘怜爱地看着肚子,“大小姐你听见了吧,你爹说了,这要是个男孩,你爹他就放了我,我也能出去看看了。”
“要是真的生了,我不信你舍得!”
顾娘愣了,“不舍得,不舍得,舍不得我又什么法子!
难不成呆在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