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能感觉到地面的每一处凹凸。
门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睡意。
他接过外卖袋，随手扔了几张零钱给他，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小夏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感觉到一阵无力感从脚底涌上来，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没。
他转身下楼，脚步比来时更加沉重。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
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孤独。
他走到楼下，抬头看了看天空，星星被城市的灯光掩盖，只剩下几颗微弱的光点。
他戴上头盔，骑上电动车，准备去接下一单。
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他的第三根肋骨下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就像习惯了这座城市里的一切——冷漠、疲惫、孤独。
他握紧车把，朝着下一个目的地驶去，消失在夜色中。
林小夏站在 402 室门口，门缝里飘出的麻油香味勾起了他胃里的一阵空虚。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外卖袋，袋子上印着“老张麻辣烫”的字样，汤汁的热气透过塑料袋渗出来，烫得他手指微微发红。
他刚要抬手按门铃，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锁屏上跳出一条催缴短信，红色的未读标志像一根针，刺破了他的视线。
他点开短信，屏幕上冰冷的数字瞬间烧进了他的视网膜——助学贷款逾期三十七天，违约金累计已达两千三百元。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往下滑动屏幕，另一条短信跳了出来，是医院发来的通知：母亲第三次心脏搭桥手术定在下周三，需预付手术费五万元。
林小夏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困难。
他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自动熄灭，黑色的镜面映出他苍白的脸。
他的第三根肋骨下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有一把钝刀在缓慢地锯着他的骨头。
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林小夏猛地回过神来，迅速将手机塞回口袋，抬手按了按门铃。
门开了，一个穿着居家服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怎么这么慢？
我都等半天了。”
林小夏低下头，将外卖袋递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