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尾巴卷着辣条喂流浪狗。
刘姨腕上的荧光粉开始发烫,她惊恐地发现那些贝壳粉正顺着皮肤渗入血管——过敏反应来得迅猛如潮。
“快打120!”
我一边大喊,一边慌乱地掏手机,“顺便问问海鲜过敏挂哪科?”
虎爷跳上救护车顶棚,爪子里还攥着半截烤鱿鱼:“跟车费记得开发票!”
它尾巴尖指了指我鼓囊囊的裤兜——里面塞着从刘姨身上摸回来的文工团档案。
三个月后的社区联欢会上,我抱着虎爷,光荣地接受“见义勇为”锦旗。
主持人念稿时,这货正用爪子偷偷偷吃果盘里的车厘子。
“下面请特邀嘉宾表演!”
追光灯“唰”地打在我们身上。
虎爷不知从哪儿变出双红绣鞋,踩着《红色娘子军》的旋律,来了段精彩绝伦的太空步。
当它用尾巴卷着锦旗,当作披风时,台下嗑瓜子的大爷大妈们集体石化,那表情仿佛在说:“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谢幕!”
它一个后空翻,轻盈地跳进我怀里,爪子里变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四十年前文工团的完整合影,四个姑娘在晨光中笑靥如花,青春洋溢。
回家路上,虎爷蹲在共享单车筐里,美滋滋地啃着鱼干:“其实当年张老太给我留了箱金条……闭嘴吧你!”
我轻轻捏着它缺角的耳朵,“先把偷吃我布丁的钱还了!”
月光温柔地洒下,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宛如一场荒诞却又温暖的皮影戏。
路过菜市场时,鱼摊老板突然追出来:“你家猫上次顺的帝王蟹什么时候结账?”
虎爷“嗖”地一下钻进我卫衣帽子里,尾巴尖扫过我后颈时,我听见它嘟囔:“明天带你去故宫看我的老相好……”路灯闪烁间,我们的影子在墙上短暂地交叠成威风凛凛的兽形。
或许某天,它会突然消失,如同所有志怪故事里那些深藏功名的精怪。
但至少在今夜,我还能揪着这坨橘色肉团,听它一边打着呼噜,一边讲述五百年前御膳房的秘闻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