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我只记得是总助帮我叫的车,刚回到住处,我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再一次被手机铃声惊醒时,我仍然头晕目眩,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床上。
手机里传来张智达的阴阳怪气,“还在睡啊,你这酒量还得练啊,赶紧回岗位吧,最后的战斗要打响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已经下午3点多了。
我赖了一会儿床,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赶到公司时已经快下班了,张智达让我接收总部设计主管发来的设计图,为每一张图纸都配上一段文案。
<文案风格要红要专,但不能过于严肃,要带点活泼,但又不能太轻浮,不失沉稳大气。
说完他就离开公司了。
这时我头已经大了,接收完总部发来的文件,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文件夹里足足有五十八张设计图,而这还不到终稿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啥时候出来还不知道。
配完文案,已经午夜了,我一抬头,整个办公室就剩下我和安然两个人。
我带着歉意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也熬到这么晚。”
“这也不能怪你呀,是设计图给的太晚了。”
安然宽慰我。
“现在没地铁了,而且总部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给我发设计图,我打算今晚就在公司打地铺了,你咋办?”
“我也不回去了,你来之前我就在公司通宵过几次了,你看。”
安然指着角落里的行军床,眨眨眼睛。
关灯后,办公室一片漆黑,只有我们俩的电脑主机时而闪一下亮光,就仿佛两人的心跳。
“我睡不着,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安然隔着办公桌问。
“可以啊,我什么都可以聊。”
我打着哈欠说。
一开始,安然聊她刚来公司的时候,为了写好标书,每天加班到深夜。
后来又聊起她远方的老家,慈爱的母亲,爱喝酒的父亲,调皮的弟弟,家中的小黄狗……我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思乡之情,可我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依然听到了安然的柔香软语,只是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7我早上惊醒时,天已大亮。
我的眼神急忙去搜索安然,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也正看着我。
被我发现后,她连忙假装去看电脑屏幕。
她虽然已经坐在电脑前,但行军床还打开着没收,可能是怕吵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