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陈。
她既害怕，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她知道，顾万州越是痛苦，就越证明李暮歌在他心中的地位。
而这，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墓园里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鬼魂的低泣。
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地从墓碑后浮现。
那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面容清丽，却带着无尽的哀伤。
正是李暮歌。
她静静地看着跪倒在地的顾万州，爱恨交织，痛苦与绝望并存。
“顾万州……”她的声音轻柔而飘渺，如同叹息一般，带着深深的怨恨。
“你终于知道痛了吗？
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李暮歌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反而更加悲凉。
她曾经深爱这个男人，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可是，他却如此残忍地对待她，甚至连她死后都不放过。
就在这时，一个幼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小脸冻得通红，“妈妈！
妈妈！
你在哪里？
我害怕……”李暮歌看到自己的儿子，心头猛地一颤，所有的怨恨都化为了无尽的柔情。
她疯了一般冲上前去，想要将他抱入怀中。
“我的孩子！
我的宝贝！
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无法触碰，无法拥抱。
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明明血脉相连，却无法相认。
李暮歌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不欲生。
她只能无助地哭泣，任凭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顾万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李暮歌的方向。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暮歌？
是你吗？
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虚幻的身影，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沈灵清。
“沈灵清！
你告诉我，李暮歌是不是真的死了？
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抓住沈灵清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沈灵清被他摇晃得头昏眼花，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知道，顾万州已经疯了。
“万州，你冷静一点！
暮歌她……她已经走了，你接受现实吧！”
她试图安慰顾万州，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