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真的只是对朋友表达友爱,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可是,维克曼却进一步解释:“昨天,公司有职员过生日搞聚会,很多人都喝多了,结果就辛苦了简妮,她在医院照顾了我们一夜。”
岂有此理!
你竟玩先抑后扬!
耍我是吧?
我的心情登时又好转了。
我猜,我在情绪上刚刚经历的这番大悲大喜,绝没有逃过维克曼的眼睛,因为他正斜眼睨我,而且是用那么一副洞悉一切的神色。
然后,他将一张请柬递给我,道:“周六晚上七点,德国总领馆举行酒会,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这等美事,怎么可能说“不好”?!
我跟维克曼约好在总领馆碰头。
我到那儿的时候,时间早得很,里面客人寥寥。
但这更合我心意,所谓酒会酒会,对以各种名堂举办的所谓的“会”,我向来兴致索然,但对形形色色又免费供应的“美酒”,和为美酒搭配的精致甜点,则是我对酒会一事乐此不疲的原始驱动力。
所以,我首先奔吧台而去。
但在端起一杯红酒的瞬间,却意外发现,眼前有面大镜子,便习惯成自然,上照下照左照右照……“嘿!
美女!
不用照了!
你看起来已经很棒了!”
背后响起一声英文版笑叹——女声的。
我回头,一个肉弹型西方女子,正冲我甜蜜蜜地咪咪笑。
“我叫卡罗尔,美国人,画家,你呢?”
她很自来熟。
“莫利,中国人,对外汉语教师。”
“你自己来的?”
“不,我有个同伴……维克曼。”
“维克曼”的发音刚落,名字的主人便自门外现了身,且一眼就瞥到了我。
唉!
没办法!
难怪古人云,说曹操曹操就到!
“德国曹操”一边“哈罗”着,一边冲我而来。
“喏!”
我指指“曹操”,向卡罗尔介绍,“这便是我的同伴维克曼。”
然后,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卡罗尔猛然用手捂住了嘴巴,倒退三步,接着,我又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的连声惊叹:“上帝啊!
上帝啊!”
我以为他们是老熟人,然而卡罗尔接下来的赞叹立刻否认了我的猜想。
因为从她嘴里发出的,是这样一些句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帅、这么帅的男子!”
随后她便忘记了我的存在——或许,她连自己的存在也忘记了。
因为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