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炸开。
机房灯闪烁，服务器嗡嗡响，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手里的平板闪着红光。
他冷冷地说：“醒了？
韧性不错。”
林娜爬起来，腿软得像棉花，低声问：“你干什么？”
男人瞥了她一眼：“销毁程序没跑完。
你和备份纠缠太深，删不干净。”
他顿了顿，指着屏幕，“进度57%，她快赢了。”
林娜愣住，终端屏幕上的脑波图红线乱跳，像心跳失控。
她低声说：“57%……我剩多少？”
男人冷笑：“不到一半。
你的记忆，她拿了大头。”
她跌坐回椅子上，脑子里全是白雾。
她试着回忆——母亲、童年、工作，可只剩零星碎片，像拼图缺了一半。
她低声呢喃：“我不是我了……”男人走近一步，低声说：“你还是你，只是少了点东西。”
他举起平板，“公司决定换个办法，既然删不干净，就隔离。”
林娜愣住，低声问：“隔离？”
男人点头：“把她锁在你脑子里，断开外部链接。
你活，她困。”
林娜喊道：“锁在我脑子里？
你疯了！”
男人冷哼：“不锁，她就全拿。
你选吧。”
他操作平板，屏幕跳出“隔离模式启动”的字样，林娜感到一股刺痛钻进大脑，像针扎进神经。
她尖叫一声摔倒，脑子里闪过虚拟客厅，那个女孩喊“妈妈”的脸，随即暗下去，像被关进盒子。
她喘着气，低声说：“她在哪儿……”男人说：“锁住了。
你感觉不到她。”
林娜爬起来，低声问：“那我呢？”
男人冷笑：“你剩的那点意识，够活。”
他顿了顿，“不过得签新合同，保密。”
林娜愣住，低声说：“保密？”
男人递给她一张纸：“签了，你走。
不签，你留在这儿。”
她接过来，纸上写着：“自愿参与备份隔离实验，永久保密，违约赔偿500万。”
她低笑：“我还有得选？”
她签了字，男人收起纸，低声说：“走吧，别回来。”
林娜站起来，头晕得像踩在云上。
她低声呢喃：“她真没了？”
男人没回答，转身走开。
林娜拖着步子走出机房，夜风吹得她发抖。
她靠着铁网，脑子里空荡荡的，像丢了魂。
她低声说：“我赢了……”可胸口那股寒意，像刀割进心，告诉她不对劲。
她回到出租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