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
她一瞬不顺的盯着我,眼睛里的愤怒几乎能化作实质,“今早将军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连早膳都没用,就匆匆出了门。
我原本以为是将军急着上早朝,没想到却是来了你这个贱人的住处!”
章羽兰对着我的脸就是两耳光,“姜婉,我本来是想大发慈悲,留你一命的。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非要发骚去勾引将军,那也就别怪我弄死你了。”
下一刻,我的脖子被章羽兰掐住。
我受了伤又病着,尽管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开章羽兰的桎梏。
我清楚的意识到,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我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掐着我脖子的那只手却松开了。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去看。
沈时晏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床前。
我听到沈时晏的声音怒不可遏,他在训斥章羽兰,“谁允许你动姜婉的?
我不是说了,让你没事别来姜婉这里,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章羽兰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对眼泪说掉就掉,声音委屈,“我想处置掉姜婉,也是为了将军着想。
姜婉的父亲犯下了滔天罪行,姜婉本来就该为了沈家上下偿命。”
听了章羽兰解释,沈时晏的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但他的语气依旧严肃,“不管怎样,那都是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沈时晏的大手轻轻抚在我的额头上,他声音中有了惊色,怒斥屋中的下人,“再烧下去人都要烧傻了,你们一群蠢货都不知道去请大夫吗?”
沈时晏一番话落,我只觉得荒唐。
不许我请大夫的,是他。
现在斥责下人的,还是他。
他到底是想我生,还是想我死?
一抹苦涩泛上心头。
我大抵也看明白了。
沈时晏要的就是我生不如死。
我生的并非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因为拖的太久,才看着严重。
大夫开了些内服外用的方子,又嘱咐我好好休息,便起身告辞了。
我感受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抬头去看,我便撞上了沈时晏那深如寒潭似的眼眸。
我们四目相对,但并没有持续多久。
章羽兰不满沈时晏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她从后面搂住了沈时晏的腰,柔声撒娇道,“将军不是说了恨极了姜婉,干嘛还这么关心她呀?”
沈时晏转身回抱住了章羽兰,他轻笑一声,语气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