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生死簿上标注的死亡日期：2023年10月23日。
我忽然抓住他的听诊器，金属触感在掌心化作流动的代码：“王医生，你女儿明天参加钢琴考级对吧？
记得提醒她避开穿红裙子的评委。”
他触电般后退撞翻输液架，瞳孔里映出我右眼睑那颗朱砂痣正在渗血。
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空旷得诡异，自动贩售机的蓝光在地砖上拖出细长鬼影。
我赤脚走向放射科，CT室的门缝里渗出青铜锈色雾气。
操作台屏幕自动亮起，我的肺部影像正在缓慢蜕变，那些癌变的阴影聚合成孟章的侧脸，他脖颈处缠绕着血色代码锁链。
“你果然在这里。”
清洁工老周突然出现在门口，他手里的拖把滴落着忘川河水特有的腥臭黏液，@孟章大人托梦说，要给您看样东西。”
他掀开左眼义眼，露出微型玉简投影仪，光束在墙壁上投射出一段监控录像：2023年8月15日23:46，急救车冲进医院时，我的身体正在发光。
担架下方钻出数百条青铜锁链，将整栋大楼拖入虚实交叠的夹缝时空。
而在现实世界新闻里，此刻正滚动播报着“某医院因天然气管道爆炸暂时封闭”的快讯。
玉简突然迸裂，老周的义眼滚落在地，化作青铜齿轮停止转动。
我弯腰拾起齿轮，内壁蚀刻着极小的饕餮纹，与孟章玉佩上的纹路相差了七个二进制编码，这是有人刻意制造的赝品。
清晨六点的住院部天台，我望着城市天际线啃食冷掉的包子。
乌鸦群在头顶盘旋成太极图案，它们的喙部泛着玉简特有的冷光。
当我抛出最后一块包子皮时，鸟群突然俯冲而下，在空中用羽翼划出篆文：小心判官。
肿瘤科突然响起刺耳警报，我冲回病房时，看见七个湿漉漉的脚印从卫生间延伸至病床。
床头柜上多出盏青铜油灯，灯芯是用生死簿残页捻成的，燃烧时释放出孟章的气息。
“哥...”灯焰突然暴涨，在空中勾勒出孟章半透明的轮廓。
他的衮服爬满蠕虫状代码，冕旒上的玉珠正一颗颗崩裂，“系统在自我净化，那些被删除的死亡名单正在重组。”
我伸手触碰虚影的瞬间，整栋大楼突然倾斜十五度。
窗外景象裂变成双重画面：现实中的救护车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