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捡到满地糖纸。
监控显示212病房门口，陆沉舟与周氏千金十指相扣。
那些刻着“Z”的糖纸被碾碎在女人Valentino铆钉鞋底，像一地死去的茉莉。
“心室颤动加剧！
准备除颤！”
急救还在继续电极板贴上陆沉舟胸膛的瞬间，林栀白看见他心口的手术疤——五年前同样的位置，她曾埋首倾听过震动胸腔的誓言。
如今这道疤延伸出蛛网般的裂纹，仿佛有人将心脏生生扯出又塞回。
“200焦耳，第一次！”
躯体在电流中弹起的刹那，男人颈间滑出枚银戒。
戒圈内侧的“Z&Z”在强光下闪烁，而林栀白无名指根陈旧的戒痕突然开始灼痛——那枚被她扔进洱海的婚戒，此刻正悬在陆沉舟断裂的锁骨间，随除颤仪的节奏撞击心电监护仪的金属电极。
暴雨砸在手术室玻璃幕墙上的声音，像十万颗子弹同时出膛。
林栀白回想起五年前，她盯着监控屏里交叠的身影，腹部的绞痛让她视野泛起黑雾。
陆沉舟把周家千金按在医疗器械柜上亲吻时，那女人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正扯断他腕间接续过三次的红绳。
“患者妊娠终止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
护士的喊声穿透雨幕。
她咬破手指在手术单上画押，血珠滴在手机屏保照片——那是陆沉舟拆弹服后背的手写标语：我的心脏为你跳动。
“恢复窦性心律！”
欢呼声中，林栀白收起思绪捻起那半块融化的奶糖。
糖纸夹层露出泛黄的纸片一角，2019年的医院抬头上印着：人工心脏自愿终止抗排异治疗同意书。
窗外暴风雪愈发狂暴，陆沉舟的心电图在玻璃上投出扭曲的阴影。
她忽然听见遥远的哭声——或许是五年前那个失去心跳的胚胎，又或许是此刻在男人胸腔嘶鸣的金属泵体。
监护仪绿色的波形绵延如山峦，而阿尔卑斯最长的暗河正在冰川下沸腾。
2五年前，诊断书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吊丧的白幡。
陆沉舟在私人医院天台上倚着锈蚀的护栏，看老管家将支票推回文件袋。
远处住院部12楼窗口晃动着鹅黄色身影——林栀白正在给弟弟削苹果，刀锋流转的光斑刺得他眼眶生疼。
“移植手术成功率只有30%，但周氏医疗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