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港,也是他记忆深处最不愿触碰的伤疤。
可是,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却彻底傻眼了。
记忆中那扇破旧的木门,已经摇摇欲坠,只剩半边门板还勉强挂在门框上。
风一吹,吱呀吱呀地响,像是随时都会散架,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和破败。
门前的鸡窝,早就塌了,变成了一堆乱石,长满了荒草。
曾经的欢声笑语,鸡鸣狗叫,都已消散在风中,只剩下无尽的荒凉。
他试着推了推门,“吱呀”一声,本就残破的门板再也支撑不住,“哐当”一声,彻底砸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李善予吓了一跳,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
他顾不上理会那扇破门,急匆匆地走进院子。
猪圈早就塌了,只剩下一堆碎砖烂瓦。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乎没过了膝盖,荒凉得像坟地,哪里还有半点“家”的样子?
记忆中母亲悠闲的在院里喂鸡,父亲在院子一角用力的劈柴,都像是一场遥远的梦。
主屋的门倒是还在,却锈迹斑斑,挂着一把大铁锁。
门缝、窗户上,爬满了蜘蛛网,厚厚的灰尘封住了所有的缝隙,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住了。
“有人吗?”
李善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除了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回应,空旷的回声更显凄凉。
“难道……搬走了?”
李善予心里犯起了嘀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转身走出院子,脚步沉重,想找邻居问问情况。
这个点儿,日头正毒,村里人估计都在地里刨食。
李善予走到隔壁一家,依稀记得小时候跟妈妈来过。
这家房子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还刷了白墙,在村里算是条件不错的了。
他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小院里面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