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约不停推迟,耽搁了整整六年。
我抱住惜雪,泪水滚滚落下:“等峻廷回来为我撑腰,我必然……”
大伯突然咳嗽起来,大伯母说:“你跟郎小将军的婚事恐怕要黄了。”
“什么?”我觉得难以置信。
他们对视一眼,支支吾吾道:“京城最近有传闻,郎小将军要做煌月公主的驸马爷。”
不,我不信,昨天我还收到了郎峻廷的来信。
信中描述边关风雪,写满思念和爱意,许诺春天就与我团聚。
我信任他,也信任我们的爱情。
当务之急,是先为惜雪讨回公道。
大伯他们还是逼我不要声张:“黛川你身子骨弱,比纸片还薄,风一吹就倒,还是不要逞强了。”
我确实体弱多病,站了这片刻功夫,就膝盖发软跌倒在地。
手指被碎瓷片扎破,殷红鲜血润湿了花瓣。
蝴蝶兰、天堂鸟、跳舞兰、菖蒲……鲜花委顿在泥里,跟我一样,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不行,为了惜雪,我必须打起精神来。
父母英年早逝,只留下我和惜雪姐妹两人,跟着凌家一大家子过活。
一年三百六十天,风刀霜剑严相逼。
若只我一人就罢了,但我还有妹妹,我必须坚强起来。
当晚我提着拂尘拜访荣国公府。
仅有一个癞头小厮出来迎我:“姑娘来得不巧了,今日煌月公主来府上做客,太太们都在花厅接驾呢。”
荣国府从上到下都势利眼,看人下菜碟。
若放在过去,我自恃清高,会扭头就走。
但现在为了惜雪,我迎难而上。
花厅内女眷如花,煌月公主坐在正中央,姿容美艳,仪态万方,凤眸将我上下剔一遍:“你就是凌黛川?”
我恭敬行礼,正要作答,忽然看见偏厅内踱步而出的郎峻廷。
他丰神俊秀,英挺而潇洒,只是在对上我的目光时,眼中闪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