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我便攥着衣襟疾步冲向院门。
玄铁剑寒光再一次横亘眼前,剑锋上凝结的霜花映得守院弟子面容愈发冷硬。
“我想出去转转。”
我的声音在晨雾中微微发颤。
为首弟子纹丝不动,云纹剑穗在晨风里轻轻摇晃:“请回房。”
“我选择退出考核还不行吗?”
我提高声调,掌心紧握着藏在袖中的五颗辟谷丹。
那些深褐色丹药在暗处泛着幽光,仿佛已经化作了白花花的银锭。
凭这些,足以在镇西买下间小铺子,每日温酒煮肉,安稳度日。
“考核一旦开始,除了死亡之外,没有退路。”
弟子的声音像淬了冰,伸出的手掌如同铁铸。
我想起前日他们挥剑时带起的腥风,喉结滚动着后退两步。
晨光洒在弟子腰间的令牌上,“青云”二字刺得人眼疼。
第三日卯时,我又一次站在紧闭的院门前。
晨雾漫过青石板,将青云宗弟子的影子拉得很长。
“何时才能离开?”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回答我的,依旧是那句冰冷的“请回房”。
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我瘫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忽想起这几日异常的寂静。
没有考核的锣声,不见其他参赛者,唯有那些无处不在的青云宗弟子。
“除了死亡,没有退路……”我反复咀嚼这句话,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寒意。
斑驳的阳光透过窗纸,在青砖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考核,或许已经开始了。
第四日的晨雾裹挟着腥甜,屋檐下悬挂的铜铃不再轻响,唯有此起彼伏的腹鸣在死寂中震颤。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斑驳的院墙,所有人都意识到:那些曾按时送来的辟谷丹,彻底断供了。
“吃的呢?
为什么今天没有吃的?”
沙哑的质问从东厢房炸开,紧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巨响。
数十道身影如困兽般涌入院中,姜熙健金丝绣纹的广袖在人群中翻飞:“放我们出去找吃的!
堂堂青云宗,连丹药都供不起?”
守院弟子依旧如雕塑般伫立,玄色衣摆被穿堂风掀起又压下。
领头者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各位请回房间,辟谷丹等时候到了自然会送。”
“我偏要出去!”
姜熙健突然暴起,腰间玉佩撞碎在青石板上。
寒光闪过的刹那,鎏金扇骨还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