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我自己都吓到了——惨白的脸,乌青的眼底,嘴角还挂着血渍,活像索命的女鬼。
“姜晚,你真是狼狈到家了。”
难怪沈砚要出轨。
谁愿意天天对着一张死人脸?
回程车上,老张从后视镜偷瞄我:“太太,直接回家吗?”
我摆摆手:“去城西的律师事务所。”
车窗外的银杏叶扑簌簌往下掉,我突然想起今早刷到的朋友圈。
程薇晒了张牵着小男孩的背影照,配文:第八年,终于等到你。
定位是沈氏旗下的亲子度假村。
多巧,今年也是我和沈砚结婚八周年纪念日。
我摩挲着手机屏幕,把之前编辑给沈砚的短信删掉,发了一句:度假村的亲子套房不错。
发送成功。
律师看到我的遗嘱要求时,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黑洞。
“您确定要把全部遗产捐给流浪动物基金会?
沈总他……他会同意的。”
我笑着咳嗽,“毕竟信佛的人,最讲究积德了。”
签字时手机突然震动,沈砚的来电显示跳出来。
我直接按了关机。
世界瞬间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屏幕黑掉的瞬间,倒映出我惨白的脸——和佛堂里程薇红润的唇色形成惨烈对比。
难怪沈砚每月都要“闭关”三天。
原来是在给白月光渡阳气。
<4我处理完遗物的那天深夜,沈砚回来了。
他西装革履地坐在客厅,面前摆着插满玫瑰的水晶花瓶——我昨天刚在程薇的vlog里见过同款。
“晚晚。”
他快步走来握我的手,“怎么不接电话?”
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那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味道,现在却让人感到恶心。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任由他握着,视线落在他锁骨的红痕上。
啧,连遮瑕都懒得涂。
“手机没电了。”
我抽出手往楼上走,“睡吧,明天还要去试周年庆的礼服。”
他在楼梯口突然拽住我:“听说你前几天回老宅了?”
我回头看他绷紧的下颌线,突然笑出声:“是啊,本来是想去求菩萨保佑我长命百岁的。”
他瞳孔猛地一缩。
如临大敌,像我说了什么禁忌语。
我凑近他耳边轻声说:“可是有人说,我这种占着别人位置的,活该短命,所以我就没去。”
听到我说没去佛堂,沈砚紧张的神情松懈了不少,顺道还安慰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