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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霍瑾行姜雨薇无删减全文

咕噜是只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恍惚中温辞好像看见了霍瑾行,她泪眼朦胧的跑过去,却被他温柔的推开:“辞辞,回去吧,好好活着。”温辞再次醒来时,崔宁坐在她身边,眼尾哭的红红的。“辞辞,医生说你差点醒不来了,吓死我了,事情我都听随行的护士说了,霍瑾行什么烂人啊,不光纵容他那个恶毒妹妹欺负你,这种生死时刻,他竟然都这样对你,简直就是个牲口!”听到霍瑾行三个字,温辞泪水忍不住的落下。她的阿行很好,他说要让她好好活着。可是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他早已被裴行止顶替,而真正的他在逐渐被所有人遗忘。温辞哭了一会,崔宁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温辞苦涩的笑了下:“帮我重新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吧,不管他签不签,我都会彻底离开。”崔宁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主角:霍瑾行姜雨薇   更新:2025-05-10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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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瑾行姜雨薇的女频言情小说《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霍瑾行姜雨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咕噜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恍惚中温辞好像看见了霍瑾行,她泪眼朦胧的跑过去,却被他温柔的推开:“辞辞,回去吧,好好活着。”温辞再次醒来时,崔宁坐在她身边,眼尾哭的红红的。“辞辞,医生说你差点醒不来了,吓死我了,事情我都听随行的护士说了,霍瑾行什么烂人啊,不光纵容他那个恶毒妹妹欺负你,这种生死时刻,他竟然都这样对你,简直就是个牲口!”听到霍瑾行三个字,温辞泪水忍不住的落下。她的阿行很好,他说要让她好好活着。可是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他早已被裴行止顶替,而真正的他在逐渐被所有人遗忘。温辞哭了一会,崔宁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温辞苦涩的笑了下:“帮我重新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吧,不管他签不签,我都会彻底离开。”崔宁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霍瑾行姜雨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恍惚中温辞好像看见了霍瑾行,她泪眼朦胧的跑过去,却被他温柔的推开:“辞辞,回去吧,好好活着。”

温辞再次醒来时,崔宁坐在她身边,眼尾哭的红红的。

“辞辞,医生说你差点醒不来了,吓死我了,事情我都听随行的护士说了,霍瑾行什么烂人啊,不光纵容他那个恶毒妹妹欺负你,这种生死时刻,他竟然都这样对你,简直就是个牲口!”

听到霍瑾行三个字,温辞泪水忍不住的落下。

她的阿行很好,他说要让她好好活着。

可是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他早已被裴行止顶替,而真正的他在逐渐被所有人遗忘。

温辞哭了一会,崔宁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温辞苦涩的笑了下:“帮我重新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吧,不管他签不签,我都会彻底离开。”

崔宁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温辞的腿伤很严重,接下来的半个月,她都躺在医院。

期间只有崔宁不忙的时候过来照顾她,而裴行止,她名义上的丈夫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最后一天,温辞取掉腿伤的石膏,两个护士帮她做康复拉伸,絮絮叨叨聊起了八卦。

“诶,你听说了么,霍氏总裁的夫人前段时间出车祸了,就一点擦伤,霍总把咱们院里所有外科专家都请过去了,然后刚才又把营养科所有人集合起来了,就只为了给她老婆补身体。”

“我去,这不偶像剧照进现实嘛,世上还真有这么好的男人啊。”

另一个护士一脸憧憬,随即又想到什么。

“而且他和她老婆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恋爱了五年,然后直接结的婚诶,我刚才偷偷听到,他们这两天准备出国度蜜月呢,简直太幸福了!”

两个护士聊得一连艳羡。

温辞听着,一颗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刺过,疼的呼吸都在颤。

如果裴行止没有出现,如果她和裴行止之间没有那可笑的羁绊,她和霍瑾行明明可以很幸福。

可是裴行止出现了,她在绝望的深渊中越坠越深。

做完康复,温辞拿着离婚协议书去了护士口中的营养科。

整个科室都如她们所言,所有人有条不紊的围绕着姜雨薇展开,甚至连她几点喝水,喝多少水都有精密的数据分析。

她一路从楼道走过去,所有人都在惊叹裴行止对姜雨薇的好。

温辞听着,嘴角再一次挂上浓浓自嘲。

上一世和裴行止做了八年夫妻,她以为他是霍瑾行,几乎像个舔狗一样的守在他身边,不仅容忍了他和姜雨薇在面前暧昧调 情,就连孩子都是她帮着一手拉着起来。

她卑微到了极致,祈求他能回心转意,可至死连他一次关心都没得到过。

爱与不爱原来这么明显。

温辞走到豪华营养室门后,房门紧闭,正巧有护士从里面出来。

她轻轻拦住:“你好,请问霍先生在里面吗?”

“霍先生在陪妻子,不过他刚叮嘱过,不要让外人打扰。”

温辞愣了下:“能帮我带下话吗,就说温辞找他。”

护士进去,一分钟内又走出来:“不好意思,霍先生在哄妻子睡觉,说谁也不见。”

温辞扯了扯嘴角,喃喃:“这样啊。”

那裴行止,我们就此永别吧。

温辞转身离开。

她回到家,把自己的,还有属于霍瑾行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曾经和霍瑾行的合照,少年写给她的情书,那些见证过他们感情的礼物,她都一一珍视的放进了行李箱。

其他的东西能扔的都扔进了外面垃圾箱。

直到整栋房子里再也没有一丝她的气息,她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摊开在空旷的茶几上,没有留恋的径直离开。

外面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她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身上积蓄了两世的阴霾渐渐褪去。

她买了当天下午去南市的机票,随后打车直接去了机场。

以后的她会出现在世界各处,唯独不会再出现在裴行止面前。




“您动用您母亲的遗产买下这块地,就是为了掘人坟?”

看着助理吃惊的模样,温辞轻笑了下,笑得眼尾泛着泪珠。

“嗯,去让他们把主墓里的尸骨碾碎,装进陶罐里送过来。”

助理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掉在地下,惊的嘴巴张着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幻听。

温辞这话,简直让他头脑宕机。

他琢磨了一下措辞:“姐,这可是古墓,看这规模,指不定还是个古代王侯的墓,你要把墓主人给挫骨扬灰,这也太损阴德了吧?”

说完之后空气陷入沉默,温辞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她知道这是古墓,还知道这是隋朝临安世子的墓。

也是她丈夫的——墓。

她与霍瑾行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十八岁相恋,二十三岁领证结婚,是所有人口中如果分开就再也不相信爱情的一对。

可婚后第三天,他就出轨了。

出轨了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八年的继妹姜雨薇。

他们从最开始的偶尔私会,到后来光明正大的住进她和霍瑾行的小家。

姜雨薇三个字,如同噩梦一般在她脑海中萦绕了八年。

那八年里她怎样都想不明白,明明那么爱她的人,为什么转瞬就可以把另一个女人放在心尖上。

明明他可以直接和姜雨薇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践踏她的感情。

直到她郁郁寡欢,死在三十一岁的寒冬里。

她在霍瑾行身边,看到了一个和霍瑾行一模一样,却形如枯槁的魂魄。

那时她才恍然明白——她的霍瑾行从没有背叛过她。

他只是在新婚夜被别的魂魄抢占了身体,他只是痛苦不堪,身不由己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折磨蹉跎。

而附在霍瑾行身上,做了她八年丈夫的男人,是那个古穿今而来的临安世子——裴行止。

“姐,那这块地你打算怎么办?”

助理的话唤回了温辞的神志,她扯了扯唇角:“建成火葬场吧。”

助理的表情凝固了。

温辞没有解释什么,只交代让他明天把骨灰送到别墅,之后转身回到了等在边上的黑色迈巴赫上。

她有三件事要做,此刻毁去裴行止真正的尸骨,算是完成第一件。

待三件都完成时,如果裴行止没有从霍瑾行身体里离开,那离开的便是她。

拼尽全力重活一世,她不会永无止境耗在裴行止身边。

一个小时后,温辞回到家。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到厨房里打情骂俏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中。

“哥哥,你这样黏着我,我都没办法炒菜啦。”

“啧,看来刚才是不够累,那我们在这,再来一次。”

“哎呀不要~等会温姐姐回来......嗯......”

温辞寻声望去,只看到两道身影吻的难舍难分。

男人黑色衬衣的衣领敞开着,最上方一颗扣子没有扣上。

低头的瞬间,衣领之下的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抓痕。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温辞的双眼。

曾经多少次,霍瑾行也这样缠着她。

可如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裴行止肆意做着让她和霍瑾行都痛苦不堪的事。

她进门的动静惊动了厨房,姜雨薇面色泛红的探出头,没有丝毫心虚。

“温姐姐,你回来啦,我和哥哥正在弄爱心晚餐哦。”

温辞没说话,淡漠的移开目光,径直朝楼上走去。

走到卧室门口,她脚步猛地顿住。

暧昧黏腻的味道淡淡涌入鼻腔,清早新换的床单在铺展后仍旧满是皱褶,垃圾桶里多了几团卫生纸。

这一切无一不昭示着,不久前她的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裴行止可真是把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让温辞觉得前世的自己简直可笑。

他和霍瑾行之间分明差了千万倍,可她竟然眼瞎的分辨不出,还和这个男人爱恨纠缠了八年。

她恶心至极的进去,收拾出自己的东西。

只是还没来得及放进小卧室,就听到楼下有小狗哀嚎尖叫的声音。

温辞想也没想的往楼下冲去。

可眼前的一幕,如同用电流从头顶击穿,疼的她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佣人扶着温辞回到小卧室,裴行止不让送她去医院,她们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只是拿着简单的碘伏药膏帮她上药。

衣服混着血水粘在皮肤上,她们看到温辞身上的伤口,不由的“嘶”出声。

触目惊心的血痕让她们都不忍心看:“夫人,你忍忍,我们简单给您上些药,这些伤口太深了,明天等先生消气了,我们再送您去医院。”

温辞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连说句谢谢的力气都没有。

后半夜她伤口感染发起高烧,恍惚中看到了前世那对双胞胎。

或许是因为裴行止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两个孩子生下来就有先天疾病,陆续在六岁、七岁去世。

她上一世的死,和这两个孩子有很大关系。

裴行止认为是她故意残害他们,实行家法之后将她关在了特意打造的黑屋,没有任何光线,不准有任何人和她说话。

她在那样的环境中待了三个月,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上一世的死,加上这九十九鞭,她的半条命,她和这两个孩子也该抵平了。

第二天中午到了该吃饭的点,温辞迟迟没有下楼吃饭,裴行止不悦的摔下筷子。

“温辞人呢,实行了家法,就脾气大到连饭都要让人请了?”

佣人上去查看,没一会着急忙慌的跑下来:“先生,夫人她......”

还没说完,被姜雨薇一个眼神狠狠瞪过去。

裴行止抬眸:“那么急做什么,她怎么了?”

佣人嗫嚅着半天不敢说话,姜雨薇委屈巴巴接道:“哥哥,温姐姐可能还在生我们的气。”

“我早上去看她,她说我们是奸夫婬妇,是不要脸的狗男女,她......”说到一半,她变得哽咽起来:“她还说我是当了婊 子立牌坊,说我们的宝宝本来就该死。”

闻言,裴行止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眼神阴郁到骇人,他沉沉开口:“不吃就让她饿着,今天谁都不准去给她送饭!”

佣人们怕真出人命,想开口求情,最终却在姜雨薇阴狠的目光中垂下了头。

吃完饭,裴行止出去接电话。

姜雨薇唇角噙笑:“你们两个跟我上去看看。”

小卧室里,温辞持续高烧已经陷入昏厥,姜雨薇站在床前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去接一盆冰水来。”

哪怕知道姜雨薇要做什么,佣人不敢也违背。

两人出去接水的间隙,姜雨薇拿过桌上的剪刀,对着温辞隔空比划了几下,之后猛的剪下去。

温辞原本及腰的长发被她几下剪到耳边,如同狗啃得一般。

佣人进来时看到她举着剪刀,瞳孔的猛地一缩,下意识以为她要伤害温辞,急忙求情。

“江小姐,求您放过夫人......”

还没说完被姜雨薇冷冷打断:“你们说谁是夫人?我告诉你们,在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女主人,那个人只能是我。”

“你们最好认清自己的主人是谁!”

说完之后她目光在佣人身上凉凉扫过:“去,用水把她泼醒来!”

佣人瑟缩着上前,最终一盆凉水尽数泼在温辞头上。

温辞身上的伤口仍然皮开肉绽,一盆冰水泼在身上,冲刷下了大量血水。

她在痛苦中挣扎,然后猛地惊醒。

“呀,温姐姐醒了?”

“醒的可真及时呢,不然这剪刀可就要落你身上啦。”

“哥哥说今天都不允许你吃饭,我特意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呢。”

温辞张张嘴,干涸着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姜雨薇冷笑一声:“我出去?”

“怎么,温辞,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

“我告诉你,这个家从今以后我说了算,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想逃也逃不了。”

“不过你放心,你害我流产,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我要让你看着你最爱的霍瑾行满心满眼都是我,我要让你看着他到底有多爱我,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而你,永远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老鼠!”

说完她把剪刀狠狠砸在温辞脸上,尖锐的剪刀头在温辞脸上滑下长长的血痕。

出门之际,她目光冷冷看向两个佣人:“要是哥哥让知道刚才的事,我会让你们知道,霍家碾死你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容易。”

之后门彻底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辞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慢,前世那种濒死的感觉再次浮现。




裴行止握着水果刀,手下按着一只小狗,刀尖从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着皮肤和肌肉。

温辞惊颤到从楼梯上摔下,脚腕处传来顿痛,她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嘴里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住手!你放开它,不要动我的阿布......不要伤害它......不要......”

说到最后,温辞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她的小狗呜咽的声音渐渐消失,它拼尽全力望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绝望和不舍。

之后彻底不动了。

身子不动了,眼睛里的绝望还在。

温辞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陪伴了她十年的阿布,最终竟然是被活活疼死。

满地的鲜血,它身上一片湿淋淋,让她甚至不敢去触碰它。

她满目绝望看向裴行止,眼底的悲寂几乎要化成实质。

“为什么要这样对它,它只是一只小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温辞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裴行止却像是不解她的反应。

“这小畜生忽然扑过来咬薇薇,我给它一点惩罚,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裴行止的话像把毒针,精准的刺入温辞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疼到她呼吸都发颤。

一点惩罚。

是啊,她差点忘了,裴行止是高高在上的临安世子,在他眼里,人命尚且如草芥,剥一只狗的皮,对他来说连酷刑都算不上。

可那是陪了她整整十年的狗狗,是她母亲去世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温辞颤抖着手,将死不瞑目的阿布紧紧抱在怀中。

姜雨薇看着她的动作,捂着口鼻,嫌弃的接连后退,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得意。

“温姐姐你别生气,哥哥也是为你好,这种会咬主人的狗,是该早点处理了呢。”

温辞死死的咬着唇,直到嘴里一片血腥味。

才竭力克制住崩溃的情绪。

姜雨薇是该得意,她曾经无数次偷霍瑾行的内裤穿在自己身上,幻想着他的亲吻抚摸。

而如今,那个对她避如蛇蝎的人,把她捧在掌心珍视,她如何能不得意。

此时此刻,温辞只希望霍瑾行的魂魄看不到这一切,所有的绝望由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她把阿布埋在了后院的梧桐树下,希望它下辈子能无忧无虑,也无痛。

之后独自在那枯坐了很久。

不知是不是她的重生发生了蝴蝶效应,上一世的阿布没有遭遇这些,只是在某天走丢......

走丢......

温辞忽然惊觉,或许不是走丢,只是她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她颓然的抱紧自己,自责到恨不得代替阿布承受一切。

第二天清早,助理如约送来前一天古墓主人的骨灰。

裴行止开的门,他用手掂了掂陶瓷罐:“这里面是什么,怎么那么重?”

助理正想回答,温辞淡淡开口:“骨灰。”

“一个畜生,你还把它拿出去火化了?”

知道裴行止误会了,温辞也没解释,随意嗯了声。

男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很是不解她竟然对一只牲口有那么重的感情。

就在温辞伸手去接陶瓷罐的时候,姜雨薇从身后开口。

“哥哥我们把这狗狗骨灰扬了吧,让它自由自在的,不然放在屋他都被困住啦。”

闻言,裴行止绕开温辞的手,宠溺的看着姜雨薇。

“好,都听你的。”

温辞愣了几秒,想要去阻止,却被裴行止不悦的呵斥。

“温辞,你能不能和薇薇学学她的善良烂漫!”

温辞的手慢慢垂下。

她对裴行止的感情很复杂,如果她是十八岁的自己,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她爱霍瑾行,只爱霍瑾行。

可她是三十一岁,死过一次重生在婚后一个月的温辞,她和裴行止爱恨纠缠了八年,她仍然爱霍瑾行,却无法单纯的说只爱霍瑾行。

她毁去裴行止的尸骨,却没有真的想将他挫骨扬灰。

“嘿嘿,哥哥你真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去外面的垃圾箱那里撒,既给了狗狗自由,还不污染环境哦。”

温辞看着携手出门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裴行止对姜雨薇的一见钟情,还真是爱的深沉,哪怕继承了霍瑾行的记忆,依旧相信她的天真烂漫。

那就祝愿他永远不要被这份天真烂漫反噬。




不知过了过久,温辞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

医生调着点滴,语气凝重。

“不要乱动,你伤口全都发炎了,发了那么久的烧都不知道吃退烧药,你要是再晚点来医院,就是神医华佗来了都救不活你。”

此时此刻,温辞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濒死的感觉。

她不由摸上脸颊的伤口,哑着嗓子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你说你家两个佣人啊,她们守了你一会,然后说要回去收拾东西,让我给你说一声,说她们对得起自己的心,不后悔,让你别有心里负担。”

温辞怔了怔。

原来就连她此刻捡回一条命,都是多亏了别人的善意。

而裴行止又一次差点害死她。

她想起圣僧的话,圣僧说裴行止是因为和她之间有羁绊,才会跨越古今而来,她不由的想,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孽缘,才会让他前后两世这样折磨她。

悲痛之际,温辞律师朋友崔宁电话打了过来。

“辞辞,你把离婚协议书给霍瑾行了吗?你们俩毕竟在一起五年,他以前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上,现在这样......你真的不爱他,下定决心离婚了吗?”

温辞木然地看着头顶的白墙,声音静的如一滩死水。

“我会和他离婚,会永远从他眼前消失。”

话音未落,裴行止推门而入。

他目光审视的看向温辞,漆黑的瞳仁里泛着幽冷的光泽。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这一次温辞只是平静的看着,没有避开。

在裴行止继承的记忆中,温辞对他的爱炽 热不已,仿佛把自己当成太阳一般,努力照耀着他。

记忆里他和温辞的感情很好,好到想要爱她一辈子。

可惜他不是真正的霍瑾行,他是在这个世界对姜雨薇一见钟情的裴行止。

刚到这个身体里时,他就想过离婚,可是真当他听到温辞说要离婚时,他却没有想象中的松口气。

反倒出奇的烦闷。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由何而来,只能再次归结于是霍瑾行残留的情绪在作祟,所以他的声音更加的冰冷。

“你愿意离婚?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佣人将薇薇绑起来?为什么还要屡次陷害她?为什么还有害死我们的孩子?医生说你伤的很重,我看你不仅好得很,还有精力在这演戏。”

面对裴行止不屑一顾嘲讽的质问,以及姜雨薇又一次作妖陷害,温辞垂下眼眸,嘶哑的声音里有说不尽的疲惫。

“我说的都是真话,那天给你的文件不是检讨书,是离婚协议书,我们离婚后,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

闻言,裴行止讥诮的笑了一声:“是吗?那我们就一起回家看看,如果你那晚给我的真是离婚协议书,我就如你所愿,怎么样,温辞你敢吗?”

温辞深呼吸的两下,不顾护士的劝阻,一把扯掉了手上的输液针,鲜血沿着针眼向外冒出,在洁净的地下留下滴滴刺目的红。

她平静道:“好,走吧。”

裴行止心底莫名变得更加烦闷。

难道那真的是离婚协议书?

他一路气压分外低沉,目光时不时扫向副驾驶位的温辞。

司机以为是自己惹了他不悦,一个劲偷看他眼色。

临到一个转弯口,裴行止低沉的抬眼:“我脸上有什么,需要你一直看?”

司机汗瞬间出来了,嘴上想开口解释,可一个疏忽没有注意到红灯,径直闯了过去。

而右前方一辆跑车疾驰而来。

下一秒,两辆车径直相撞。

温辞坐在副驾驶,受到了正面冲击。

她身子猛地向后撞去,只觉得全身上头瞬间移位,嘴里是明显的血腥味。

濒死的感觉再次浮现,她几乎已经无法呼吸,意识在疼痛与顿混中逐渐溃散。

迷迷糊糊见她听到裴行止急切又轻哄的声音:“薇薇不怕,我抱你出来。”

“乖,不哭了,医生等会就到,不会留疤的。”

她好似昏迷了很久,又好似只是一会,尖锐的救护车鸣笛让她稍微对外界有了感知。

“先生,请你让开!这位女上还在车里,她此刻腿卡在了车里,整个人还发着高烧,如果我们不及时救治,她可能会有截肢的危险。”

裴行止的声音冷漠不含感情:“我说了,先给薇薇治疗,她爱美,害怕留疤。”

“温辞就算残了,我霍家也养得起。”

护士着急的辩驳声和裴行止漠然的拒绝,成了温辞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响。

“可知外面这个女士只是一点破皮,我们不会让她留疤的,求你......”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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