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要累死他了,跟着那个栓子跑了一天,要不是为了蹭车回家,他才懒得受这个罪。
看到老头子回了屋,刘红英翘起脑袋,“老头子,是卫民不?”
江富贵,“是的,回自己屋睡去了”
听到是自己小儿子,刘红英才舒出一口气,儿子回来好啊。
自己老两口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在上工的号角吹响的时候,江卫国裹着白纱布的脑袋艰难地抬了起来。
本来头上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要休养几天的,但鉴于这几天岁岁多次炖老母鸡和鱼汤的功劳,使得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昨天刚开始的晕眩感。
想到昨天香喷喷,浓郁到极致的鱼汤,江卫国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江岁岁,“爸,能行吗?咱在家歇两天不好吗?”
江卫国,“不歇了,都是皮外伤,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就是看着怪吓人的。今天我就去掰玉米粒,也不累人,就坐在那里动动手的事”
岁岁也拗不过他,千叮咛万嘱咐,把他送出门。
看着爸妈远去的身影,心想,出门也挺好。
等会儿肯定有场大战要打,免得被误伤。
而此时,江富贵空着肚子,脸色难看的出了门。
本来指望三儿子回来伺候的,谁知道自己起床了,他还在屋里床上躺着呢。
算了,昨晚回来太晚,给他好好补补觉吧。
就在江岁岁把所有琐事做好,还抽空跟宝蛋去摸了鱼,等她到家,坐在院子中清理鱼的时候,江卫民才眯着眼睛,从刘红英屋里走了出来。
江卫民看着侄女手中的鲫鱼,心情大好,“小岁岁这么厉害,中午我们有口福了”
江岁岁头也没抬,不想搭理这个巨婴似的三叔。
看着岁岁冷漠的模样,江卫民感觉自己作为她叔叔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呵,难怪自己老妈拉着自己一顿诉苦呢。
就她这个态度,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还不知怎么对待自己老妈的。
江卫民冷着脸,“死丫头,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吗?”
江岁岁,“说什么?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江卫民,“呵~,好大的脾气,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大哥大嫂整天在家怎么连个孩子都教不好,实在不行,让我这个三叔来教教你,看你这满脸的晦气样,真是跟欠你钱似的。
赶紧做饭,没看到你叔我还饿着肚子的吗?”
刘红英因为昨天从板凳上摔了下来,当时没什么感觉,早上起床的时候,浑身都痛,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当她听到她儿子的这些话的时候,莫名心中流淌一股暖流,果然,还是卫民对自己好啊。
对,就这么骂她,帮自己出了这些天,堵在胸口的这股气。
而江岁岁把水缸旁边洗好的鱼拿进屋,看着大言不惭的人,冷哼,“哟,爷奶将三叔教的好啊,这么大人了,张口就是讨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来了个要饭的呢?”
江卫民,“你个死丫头说谁是要饭的呢?”
江岁岁,“讨饭的不是要饭的是什么?”
“你个死丫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是要上天”,江卫民说完就气势冲冲往江岁岁面前走去,抬起手臂就想打人。
这个时候,门口隔壁的二奶奶冷哼,“真是跟你爸一个熊样,干啥啥不成,就知道欺负家里的女人,没用的东西,有本事,出去找汉子打去”
江卫民脸色青红交加,“二奶,这是我们家的事,您这么大年纪了,别多管闲事了,好好回去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