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中,岳父蹲在笼子前,轻声对狗说:“好狗狗,他们要杀了你,我来救你。
再过两个月,去咬死那窝囊废,知道吗?”
然后,他打开了笼子。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条恶犬早已成了岳父发泄仇恨的工具。
他恨我抢走了他的女儿,恨我这个上门女婿没有能力,恨铭铭不姓他的姓。
我把监控视频发给了林雪。
她没有回复,但在两小时后回了家。
她的眼睛仍然红肿,但里面不再有泪水,只有冰冷。
“铭铭需要休养,医生说至少两个月才能出院。”
她平静地说。
我含着泪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不用了,我妈会帮忙,你去上班吧。”
她的语气决绝,眼中全是轻蔑。
我斟酌着开口:“那监控里的事……我爸只是一时糊涂。”
她打断我,“你不也没看好铭铭吗?”
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局外人。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每天去医院看铭铭。
他的脸慢慢恢复,但笑容再也没出现过。
看到我,他常常害怕地躲开。
“爸爸没用。”
他有一次小声说。
岳父和岳母轮流来照顾,却从不与我打招呼。
林雪对我越来越冷淡,有时连话都不说。
我知道这个家要完了,但还是想着儿子出院后,一切会好起来。
两个月后的那天,医生终于宣布铭铭可以出院。
林雪说要把他接回家,让我下班后直接回来。
我买了铭铭最爱的机器人玩具,提前下班回家等待。
推开家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熟悉的爪子刮擦声。
3.杜高犬从黑暗中扑出,像一道褐色闪电。
我下意识抬手去挡,但它的力量远超想象。
我被直接扑倒在地,后脑勺撞在地板上,眼前一片金星。
机器人玩具飞出去,摔碎在墙角。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时间重叠的幻影。
我曾在那次意外的夜晚,反复想象如果我再强硬一点,如果我再勇敢一点,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可现在,面对同样的场景,我依然无力抵抗。
门廊处有脚步声。
我艰难地抬头,希望看到林雪或岳母前来救援。
但门口空无一人。
只有风吹动窗帘的沙沙声,像是命运的嘲讽。
我想起了铭铭在医院的样子,小小的身体被白色的绷带包裹,曾经明亮的眼睛失去了神采。
恐惧突然变成了愤怒,我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