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咬了。
那天下班回家,刚进院子,杜高犬就从黑暗处冲出,咬住了我的小腿。
疼痛让我大叫出声,岳父闻声而出。
杜高犬立刻变得温顺,仿佛刚才的狂暴只是幻觉。
“你吓到它了吧?”
岳父冷笑道,“连条狗都能欺负你,真没用。”
我坐在医院的缝合室,看着腿上狰狞的伤口,想到了杜高犬那双冰冷的眼睛。
它绝不只是条普通的狗。
第二次被咬是在浴室,第三次是在我自己的卧室。
每次咬完我,它都会立刻变回那副乖巧温顺的样子。
没人相信我说的话。
林雪开始嫌弃我:“你身上的伤疤真恶心。”
岳父更加蔑视我:“连条狗都对付不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只能暗自躲着那条恶犬,但它似乎总能找到机会伤害我。
那天,我听到铭铭的尖叫声。
推开门的瞬间,我眼前一黑。
铭铭面部血肉模糊,半张脸几乎被撕掉。
杜高犬站在一旁,嘴角滴着鲜血,居然还摇着尾巴。
2.医院的走廊灯光刺眼。
我抱着浑身是血的铭铭,冲进急诊室。
病危通知书签了三份,输了六次血。
十三个小时后,铭铭终于脱离危险。
医生说他左脸将永久毁容,需要多次整形手术。
杜高犬咬掉了他半边脸,咬断了他左耳,咬碎了他的颧骨。
林雪坐在病床边,双眼红肿。
“这狗必须送走。”
我愤怒地说。
出乎意料,林雪点了点头。
回家后,我直接拨通了屠宰场的电话。
岳父得知后,脸色铁青。
“就因为小孩子不懂事招惹它,你就要处死它?”
我从未见过他为铭铭流一滴泪,却为一条咬伤孙子的狗据理力争。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和岳父大吵。
“它差点杀了铭铭!
你瞎了吗?”
“不就是脸上缝了几针,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我崩溃了。
这个男人,不配做一个祖父。
第二天,屠宰场的工作人员来了。
那条杜高犬被关进了专用的笼子。
岳父要求送它的时候,让他一起去。
我同意了,只要那畜生离开我的家。
林雪坐在医院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收拾铭铭房间的血迹。
擦洗地板时,手机响了。
是屠宰场打来的。
杜高犬逃跑了。
岳父说他只是停车上厕所,没想到笼子被打开了。
我知道他在撒谎。
那晚,我翻看家里的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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