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竞标会前夕,我找到了秦明。
“阿明,有些事情,我……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我垂头,声音带着犹豫和不安,像极了一个为未婚夫担忧的普通女人。
秦明果然紧张起来:“柔柔,你怎么了?
是不是顾䂙那个疯子又找你麻烦了?”
“不,和他没关系。”
我摇摇头,声音压得更低,“是……是关于秦家的。
关于三叔,秦振邦。”
我小心翼翼地透露了一些秦振邦可能利用秦浩,在公司里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言辞模糊,点到即止,既能引起他的警觉,又不至于暴露我的真实目的。
秦明眉头紧锁:“三叔?
柔柔,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三叔他一向……我只是担心你,阿明。”
我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秦家的情况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得多,我怕你被蒙在鼓里,受到伤害。”
他定定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从最初的全然不信,到后来的困惑,再到无法掩饰的动摇和失望。
他失望于家族可能存在的阴暗,也失望于我似乎被卷入了这些他一直试图逃避的漩涡。
我成功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竞标会当天,会场内人头攒动,衣香鬓影,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各方势力都派出了得力干将,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
秦振邦果然按捺不住,派了他的心腹悄悄接触一家主要竞争对手的核心技术人员,企图在最后关头窃取对方的投标底价和技术方案。
而顾䂙,则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会场里乱窜,一会儿“不小心”撞翻了某个重要人物的酒杯,一会儿又大声嚷嚷着质疑会场的安保措施,成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他的疯癫成了最好的掩护。
就在秦振邦的亲信准备与线人接头,交换情报的关键时刻,顾䂙突然“偶遇”了那个线人,疯言疯语地缠着对方讨论起了“宇宙的起源和人类的未来”,硬生生拖延了十几分钟,让那亲信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
更绝的是,顾䂙一次“踉跄”,一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不偏不倚”地尽数泼在秦振邦亲信藏于西装内袋、准备接收数据的微型接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