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府上,便被人捉拿了起来。
我被人按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疲惫,却又像是一种解脱。
自此以后,我再也不用面对谢怀钰阴晴不定的面孔和层出不穷的虐待。
面罩被扯下的那一刻,不远处响起沉沉的脚步声。
“王爷,是个女子。”
我将舌底的毒药缓缓攀上舌尖,正准备就此了结时,面前的男声温润又熟悉。
“是你?
许久不见,你这小女娃倒是长高了不少。”
“你父亲可还好?”
我愕然的抬起头。
面前的男人我不认得,可这道声音却在我午夜梦回出现了多次。
<5投奔谢怀钰的那天,我便有所疑惑。
为何和我记忆中的音色不同?
可一别5年,我也不敢确定。
我只记得那人穿着一袭白袍,声音宛如从天而降的悲悯神明,那般温暖悦耳。
年幼的我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去看看神明的容颜,我只记得他说。
“谢我吗?
那倒不用,名讳?
谢怀钰吧。”
我浑身忍不住战栗起来。
多年前的音色和面前的人脸重叠,我一时有些晕眩。
过往一切的疑惑在这一刻仿佛拨开乌云重见天日了,是呀,这般温润如玉的长相,才像是施粥布善的人。
谢怀钰整日遛鸟逗狗,连路边挡路的乞儿都会一脚踹翻。
怎么会是那救了我全族的善人呢?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说起。
说我被谢怀钰利用?
说我来刺杀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谢怀钰从未承认自己救过我族人。
对呀,我找上府时他只是怔愣一瞬,随后说自己压根不记得。
是我愚笨的认为,名讳一样,那便是他。
我觉得上天好像在给我开一场巨大的玩笑。
我笑的眼泪都奔涌而出。
谢延安显然被我吓得不轻。
“小姑娘,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抬起匕首便要朝自己的心口捅。
谢延安狠皱了下眉,连笑意都淡了不少。
“你这是做什么?”
他一掌拍掉我手心的匕首,看清了匕首后,他的神色一时间变了又变。
“谢怀钰让你来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他。
他叹息一声。
“你叫卿卿是吧?
你怎么会到京城来?”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五年了,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忘记我的本名。
可这般温润的男子他记得。
他记得我不叫十二,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