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会做噩梦，梦到地下室的黑暗，梦到李昊变态的笑容，梦到那些嘲讽她“演技太差”的弹幕。
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腹部的疼痛也仿佛更加剧烈。
小美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她给苏晴擦洗身体，喂她吃饭，陪她聊天，努力用自己的乐观和温暖驱散苏晴心里的阴霾。
暗影也时不时地通过加密聊天和她们联系。
他向苏晴报告案件的最新进展，告诉她李昊的审讯情况，以及黑帮团伙被摧毁的细节。
“那个黑帮利用十几个像李昊这样的人，通过他们的直播间进行洗钱，”暗影说，“数额巨大。
你的案子只是其中一个点，但因为你的直播揭露，这个犯罪网络才被彻底曝光。”
苏晴听到这些，心里没有太多波澜。
她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但她用自己的方式，拉下了整个黑幕。
她也问起那些打赏的人是否会受到惩罚。
“法律上很难直接追究他们的责任，”暗影说，“他们只是打赏，是正常的直播互动。
但他们的钱确实一部分流向了犯罪集团。
这件事曝光后，很多人都受到了道德上的谴责，一些大额打赏的人的信息也被扒了出来，他们的生活也受到了影响。”
苏晴心里没有感到解气，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这就是她曾经拼命追逐的“流量”和“金钱”吗？
它们染上了罪恶的血，毁掉了她的人生，也可能毁掉了别人的生活。
身体稍微恢复后，苏晴就坚持要出院。
医院的环境让她感到压抑，到处都是病痛和死亡的气息。
她想逃离这里。
小美拗不过她，只好去办理出院手续。
“晴姐，你想去哪里？”
小美问。
苏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感到对这个城市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
这里充满了她痛苦的回忆，充满了欺骗和罪恶。
“我想离开这里，”苏晴轻声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小美沉默了。
她明白苏晴的心情。
“去哪里？”
苏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曾经在直播里，她无意中提到过自己梦想中的小镇，一个安静、有山有水的地方。
那时只是为了营造人设，现在，她却真的渴望那样的生活。
“去Z市，”苏晴说，“一个安静的小城。”
小美没有反对，她立刻开始着手安排。
她辞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