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她小心翼翼地穿上,对着镜子调整肩带。
镜中的自己与记忆里沈淮手机屏保的照片渐渐重叠——同样的礼服,同样的发型,却始终缺了那抹灵动的笑意。
深夜的沈宅格外寂静,苏瑶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惊醒。
她披上睡袍走到书房门口,门虚掩着,暖黄的灯光漏出来。
沈淮伏在书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面前摊着一张泛黄的病历单。
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阿柔,医生说我撑不过三个月了......”苏瑶的心跳漏了一拍。
记忆突然闪回上周,沈淮在酒会上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当时她想上前查看,却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
原来他早已病入膏肓,却宁愿在深夜对着亡人的照片倾诉,也不愿让她知道。
咳嗽声愈发剧烈,苏瑶再也顾不得许多,推门而入。
沈淮抬头看她的眼神充满戒备,迅速将病历单塞进抽屉:“谁让你进来的?”
“沈总,我......”苏瑶话未说完,沈淮已经站起身。
他脚步虚浮,却仍强撑着威严:“出去。”
“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担心?”
沈淮突然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病态的狠绝,“你不过是替身,管好自己的脸就够了。”
他逼近她,酒气混着药味扑面而来,“还是说,你以为装出这副深情的样子,就能取代阿柔?”
苏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
她想起白天在书房,自己为了遮住疤痕反复上妆的样子;想起深夜躲在被窝里,听着隔壁沈淮放爵士乐的声音;想起每次为他准备醒酒汤,都要特意加两片他最爱的柠檬。
原来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替身该有的本分。
“沈总说得对。”
她后退一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会好好当这个替身的。”
转身离开时,苏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咬着唇,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沈淮的痛苦,从来都与她无关。
他的温柔,他的脆弱,甚至他的生命倒计时,都只愿意留给那个永远活在照片里的女孩。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雕花窗棂上。
苏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总说每个女孩都是独一无二的星星。
可在沈淮这里,她